他想起了当初的墓碑入魔之境，在将文明机甲拉入其中镇杀时，远比路远明和文明机甲更加弱小的埃斯却并没有立刻暴毙，甚至它还可以在其中与路远明对话，这些其实都表明了埃斯具备着特殊性。

而现在路远明才真切的知道入魔之境是高维时空，而埃斯本身并不具备高维本质和高维感官，全都是因为与他共生，可以借用他的高维本质与高维感官。

路远明就立刻看向了埃斯，而埃斯此刻却一点都没有顾及周边的一切，它全神贯注的看着恶魔大君，嘴巴里更是不停的流出腐蚀性液体。

“给我给我，让我吞噬了它！我已经在进化的边缘上了，若是吞噬了它，我的本质一定会得到跃升！！”埃斯嘴巴里大声尖叫着。

路远明却是丝毫不惯着它，直接一把捏住了埃斯道：“我怀疑你一直都在偷偷装睡摸鱼，之前这么多的战斗与危局，你连出来一下都没有，还有我得到了信誓之书后，想要和你签署信誓，你也不出现……现在怎么就出来了呢？你的沉睡还会挑选时机是吧？”

埃斯却是直接尖叫着道：“签签签，你拿出来我立刻签，条件伱随便说，快点，让我吞噬了它！”

路远明就捏把了埃斯一下，当然了，不是捏死那种，他就冷笑着道：“看吧，你果然知道信誓之书，也知道我要找你签署信誓，所以我每次叫你时，你才会一直不出现是吧？”

说话间，路远明就将信誓之书取了出来，接着对埃斯说道：“我可还信不过你，所以想要吞噬这东西也可以，签上信誓，信誓内容就一条，受我和人类雇佣，不得违背任何我方提出来的合理要求，不得以任何形式背叛我和人类以及人类集团的盟友，而我和人类以及人类集团的盟友会庇护你，以及给予你与你付出对等的奖励。”

因斯坦基亚就诧异的看向了路远明，他张了张嘴，然后就微微摇头不说话了。

这个条款在因斯坦基亚看来简直就是宽松平等到了极点，还雇佣呢？这种共生体，特别是彼此实力有着巨大差距的共生体，直接让其当奴隶都没问题，怎么可能与其谈平等？

不过因斯坦基亚转念一想，人类明摆着就是黄金种族的残留分支，那种黄金精神已经深入灵魂骨髓，估计是做不出来将别的生命压榨成奴隶的事，所以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却不想，那怕是这条款，埃斯都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明显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路远明也不废话，他捏着恶魔大君的念动力直接加力，恶魔大君的身躯立刻就开始了如同番茄一般迸裂，大量的黑色液体与火焰从其身躯裂口喷涌而出，这让埃斯立刻大声叫唤起来道：“别别别，我签，我立刻就签！”

信誓之书的信誓几乎是绝对的，埃斯在上面签署了文字，这文字其实压根不是它的名字或者真名，所以它的任何文字都无法落于页面上，路远明就冷笑了起来，念动力持续加力，埃斯这才慌张的写下了自己的真名，随着两方都签署了名字与信誓，这道彼此的信誓就算是达成了。

到这时，路远明才算是松了口气，他就对埃斯说道：“你该如何吞噬这个东西？它实力太强了，我怕你下去靠近就直接被压得粉碎湮灭，要不……我把它捏死后，你再吞噬它的尸体如何？”

埃斯又尖叫了起来，嘴巴里不停说着污秽亵渎的话语，似乎是在骂骂咧咧什么，路远明依然不惯着它，直接用念动力几个耳光打过去，虽然控制了力道，但是也依然将埃斯打得狂喷黑血。

因斯坦基亚就在旁边说道：“恶魔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尸体，它们死亡后都会燃烧焚毁，化为灰烬，这些恶魔是由暗物质所构成，而暗物质与物质不同，一旦其构成的认知消失，那么暗物质也会彻底消失，所以真正重要的是含有认知的本质，我想你的共生恶魔想要的就是那份本质。”

路远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之前埃斯苏醒时所吞噬的东西，那也是类似于精神体，而且在人类的神话中，恶魔魔鬼都是靠吸收人类的欲望邪念来变强与生存，所以对于恶魔来说，信息层面的东西更为重要咯？

所以难怪埃斯一直缠着他要吃无色光颗粒了。

“所以具体该怎么做？”路远明问道。

因斯坦基亚也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但据我所知，恶魔之中阶级压制非常强大，这并非是单纯的职务与权势，而是具备真实力量的压制，你捏着的这个是恶魔大君，算是恶魔类别里天花板的存在了，再往上的是恶魔帝皇，那已经是非常强悍的物质梦魇，是可以肉体横渡星河的存在，稀少得很，这且不说，而你的共生恶魔……应该是小恶魔吧？这种程度的恶魔，便是这恶魔大君失去一切反抗力，它都咬不动其外皮。”

“你才是小恶魔，你全族都是小恶魔！”埃斯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