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路远明纯良是他的事，作为辅佐他的人，只要不违背第一条和第二条，那么万事皆允，万物皆虚，可以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任何后果来达成辅佐路远明，维护人类种族的最终目的。”

荀筱雨认真听着这些话，她知道这事关着她怎么样活下去，是有尊严的活下去，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活下去。

她边听边想，接着就问道：“一个人算人类吗？十个算吗？一百个呢？多少个人算人类？一万，十万？还是整体数量的多少分之一？”

唐哲安就严肃了起来道：“看来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很不错，这个问题的答案嘛……你非要我回答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凡是能够延续人类种族文明，那么那怕牺牲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让剩下百分之一的人能够延续下去，那么这百分之一的人就算人类，而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只是人……我这么说，你可懂了？”

荀筱雨沉默了，一下子沉默了许久，许久许久后她才问道：“包括了你？包括了我？”

“对，包括了我，包括了你。”唐哲安肯定的说道。

荀筱雨又迟疑了起来，也是迟疑了许久才问道：“也包括了路远明？”

唐哲安终于笑了，他笑着点头道：“对，也包括了路远明。”

荀筱雨立刻抬头，用震撼的目光看向了唐哲安。

唐哲安就笑了起来道：“他是我的挚友，而且很可能也是我唯一的挚友，若是换成别的情况，我会为了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这自然没得说，但若是换到整个人类种族和文明的立场上，我和他皆是棋子，皆是人类的一员，无甚区别。”

“只不过路远明在绝大多数时候他本身就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希望，所以保护他，辅佐他，就相当于是为人类延续而奋斗了。”

荀筱雨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冷着一张脸道：“真是残酷……”

唐哲安就哈哈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又走到了荀筱雨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是啊，真是残酷啊，但是你必须要开始习惯这残酷了，因为我终将归去，而你则必将……”

唐哲安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情绪变得了低落，他对荀筱雨挥了挥手道：“自己回去多想一想吧，今天和你说的不要和外人讲，虽然不算什么机密，但是……算了，你回去吧。”

荀筱雨低着头从唐哲安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