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让踮脚往内看,听到上官云儿骂了越王,叹了口气去给闵简报信儿:“以前是骂皇上跟奴才二人,现在连越王一起骂了,一箭三雕。”
“你的成语用的不错,跟着朕有长进了。”闵简夸他。
“看样子越王也拿那个女人没办法。”
“是吧?”闵简望着那个幽深的偏殿。
只见越王从偏殿里出来,整了整铠甲,又握了握长剑。
“如何了?”皇上问。
“请皇上叫宫女为云贵人梳洗吧。她愿意去嫁夜郎君。”
“越王是如何说服她的?”
越王双目一垂,望着十几级台阶缓缓道:“臣只是跟她说,如果敢忤逆陈国皇帝的意思,便是死路一条。臣是个粗人,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越王的脸,跟他的长剑一样阴冷。
站在日光里,皇上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天下臣民都说,越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些年越王领兵打仗,从未输过,是陈国的坚实靠山,天下臣民都说,只有越王,才能让皇上安枕无忧。
果然这一日,上官云儿利索地梳洗了,坐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夜郎的归路。
走了约三日,夜里在沿途停歇,越王的手下赵伯皆进了越王的房间。
暗夜寂静。
一盏孤灯。
越王坐在灯下拭剑,赵伯皆是他的亲信,提剑跟越王对坐,坐了一盏茶的时间,赵伯皆低声道:“王爷,要不要处置了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越王在明知故问,那便是对处置上官云儿的事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