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轻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转身对疤四说。
“李兄,咱们不跟这些外在的东西较劲。说说你的想法,咱们怎么利用现有的条件,给黑风寨一个惊喜?”
疤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那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挣扎,他的目光在陆云和牢房的每个角落来回游移,似乎在衡量着某个计划的可行性。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铁栅栏,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内心的纠结。
“这事儿……风险太大了,云兄弟,你确定咱们能成?”
疤四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吐得极重,似乎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陆云正欲答话,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动静。
刘癞子,那个平日里总爱咋咋呼呼的家伙,此时正鬼鬼祟祟地挪动着脚步,像一只偷食的老鼠,悄无声息地靠近牢房的铁门。
陆云心中一凛,却并未立刻出声制止,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刘癞子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仿佛一只即将捕获猎物的猫。
他轻轻地,几乎是窃喜地摸到了牢门边,然后迅速地,用指甲在门上敲出了一个只有看守们才能听懂的暗号。
这一系列动作,熟练而狡诈,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嘿,看守大哥,看守大哥!”
刘癞子的声音刻意压低,却掩不住那份急切与谄媚。他的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偷偷向外窥视,等待着回应。
不一会儿,厚重的靴子声由远及近,一个五大三粗的看守出现在牢房门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刘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