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高昂着头,视死如归:“我父乃马服君,我岂可贪生怕死,堕其威名?若让世人得知,我竟被一小娘子唬住,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许多鱼暗骂,气节名声能有性命重要?
偏偏,在这群人眼中,宁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
赵括厉喝:“我若死,尔等便将贼人碎尸万段!”
“喏!”将士们振臂高呼,眼中全是对赵括狂热的崇拜。
赵政咬牙:“多鱼,不用顾及我等。有赵括给我们陪葬,此生值了!”
黑豚亦是如此:“小娘子身手敏捷,自顾自即可。”
许行朗声道:“吾与主公共存亡,小娘子珍重!”
许多鱼心中天人交战,命运的巨轮已被自己推动,万一赵政真的命丧于此……
赵括冷笑:“尔等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看在蔺公的份上,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多鱼,不要信他!赵括心黑手狠,怎会放虎归山,与蔺公树敌?”赵政一眼便看穿赵括的诡计。
赵括不再多言。
许多鱼划剑,赵括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痕。
“主君!”将士们剑尖对准赵政等人。
许多鱼声如黄鹂,却寒冰冻人:“赵政,我这就让赵括先行一步!黄泉路上,我们再携手相伴!”
眼见许多鱼的利剑要割破赵括的喉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住手!”
“剑下留人!”
一声出自临危不乱的赵括。
另一声出自小路尽头,如洪钟大吕,令人心悸,不容忽视。
只见一队骑兵从小路尽头钻出,为首之人,头戴金兜鍪,身穿光耀熠熠的铠甲,目如朗星,似有奋勇当先之决。
“信平君!”众人惊呼。
赵括神色变化,似后怕,似恼羞,似凶狠,百般糅杂。
信平君廉颇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军士们心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