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眼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道:“蔺公欲让多鱼拜师廉颇,吾去送行。”
“结果途中遇到一群士伍追捕,自称是马服君家臣。吾与公子政不幸落下山崖,哑奴可作证!”许多鱼的话九真一假,听上去十分可靠。
赵括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莫非是小儿赵毅所为?
廉颇意味深长地瞥一眼赵政,沉声道:“确有此事。”
赵括望向兵强马壮的廉颇等人,挣扎几番,最终率兵离去。
待赵括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许多鱼嬉皮笑脸地拉住廉颇的缰绳:“师傅,我们是不是要启程回封地了?”
“何时说过要带你回封地?吾要送你归家。”廉颇挑眉。
许多鱼没理会廉颇的拒绝,自顾自地扯着缰绳爬上廉颇的坐骑:“师傅,让一让,没地方了。”
廉颇面带嫌弃,身体却往后挪出地方:“小娘子脸皮厚如城墙,吾怎不知,何时收你作弟子了?”
“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师傅亲口承认的。师傅堂堂七尺男儿,莫不是要食言而肥?”
许多鱼故作惊讶,一脸的不会吧,你竟会做这种事?
廉颇被将一军,胡子颤抖:“好人不易做,早知如此,便不救你了。”
许多鱼却十分自信坦然:“赵括必死于我前!届时,师傅上哪去寻如我这般天资非凡的徒弟?”
廉颇不屑嗤笑,催动胯下骏马,奔回封地。
身后军士们一把捞起赵政和许行,紧跟其后。
黑豚无需搀扶,轻轻一跃便骑上马,引得军士们,乃至廉颇的另眼相看。
“师傅,那是我看中的人,你可不能撬墙角。”许多鱼一眼就看出廉颇的爱才之心。
“各凭本事。”廉颇见许多鱼适应良好,于是越骑越快。
无王征召,私离封地,又不是赵惠文王在位……罢了,早归为妙。
日夜兼程,赶在晨光微曦之时,众人终于到达封地。
“阿翁!”一名皮肤黝黑,双眼明亮坚定的男子,站在门外等候。
廉颇下马,托一把许多鱼后,吩咐儿子廉符:“今日你领兵操练,吾先洗漱一番,随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