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食物的香气,赵政顾不得其他,埋首瓦罐,一顿牛饮。
许多鱼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慢点,你几日未曾进食,慢点!”
赵政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一点点缓慢吞咽,待腹中五分饱,便将米浆还给许多鱼。
“赵王欲杀我?”赵政的神色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是赵括贿赂使者,暗中害你。”
“赵括……”赵政将这名字,一笔一划刻在心上。
许多鱼盯着赵政的眼睛,认真严肃道:“阿政,你可想……”
“不想!”赵政明白许多鱼的意思,斩钉截铁道,“就算回秦,也不能如此狼狈。”
许多鱼寻思片刻:“赵王不曾下令杀你,楼盛便只能在到邯郸之前动手。阿政,勿忧,我们陪你回邯郸!”
楼盛不敢明杀,怕落人把柄,便只能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阿政,我每隔一日便会来送吃食。千万小心!”许多鱼殷勤叮嘱。
赵政点头:“安心。”
……
使者楼盛多日流连后院,与毛雪厮混,全然不提押赵政回邯郸之事。
许多鱼心中暗恨,却不得不虚与委蛇,麻痹对方。
第十日,楼盛像才想起柴房里还有个公子政似的,叫随侍去看情况。
“主君,质子政无碍。”
楼盛气笑:“不愧是信平君府上,只闻军令,不听王召。”
这话很是恶毒,简直是架廉颇在火上烤。
一旁的许多鱼终究是忍不下去:“使君这话是何意?大王想杀质子政?使君可有大王手喻?若真是如此,师傅他定然遵旨。”
楼盛拉下脸,呵斥道:“吾在与信平君说话,你个小娘子,礼数何在?”
许多鱼嘲讽:“与守礼之人,自然讲礼。至于使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