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阿翁,万一妹妹有恙,你如何与蔺公交待?”廉符飞速说完,拍着胸脯,逃也!
廉老夫人殷勤叮嘱仆从:“动作切记要轻柔,勿伤到小娘子!”
许多鱼很快便被抬进房中,女仆负责上伤药。
对于皮外伤,廉府相当有经验。
廉颇下手看似狠绝,实际并未伤筋动骨,修养几日,仍是活蹦乱跳的小女郎。
许多鱼静静地躺在被褥上,放空思绪。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师傅。”
廉颇推门而入,打量一圈许多鱼,见无大碍,悄悄松口气。
许多鱼直勾勾盯着房顶:“师傅,前几日有上党农人来投奔,言上党附近有秦军。”
“这与阿政去邯郸有何关系?”
“师傅,秦赵两国若开战,有赵括挑拨,赵王会如何对阿政?”
廉颇敲了许多鱼一个脑瓜子:“论兵,你是不世出的天才。论政,唉,朽木也。小小年纪,想得忒多。”
许多鱼揉揉发红的脑门,不满道:“师傅,我所言非虚!”
廉颇目光平和而坚定:“多鱼,你这一切猜测都是建立在赵国会输的基础上。你明明生在赵国,长在赵国,为何对赵国,对师傅如此没有信心?”
许多鱼语塞。
“赵人尚武,多有铁器,北有牧场,牛羊无数,战马成群。邯郸富庶不亚于临淄。秦赵两国多年混战,秦国输大仗,赢小仗。”
廉颇骄傲自豪道:“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多鱼,你要对赵国多几分信心。”
许多鱼看着眼前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的廉颇,心中五味陈杂。
若非由后世而来,自己也想简简单单当个赵国人……
“该给你找名儒师才是。”廉颇小声嘟囔。
伴随急切的脚步声,随侍在门口焦急道:“主君!女君!有人在学堂与公子爽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