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白起没耐心哄娃娃,好在新认的徒弟只掉了几滴猫泪。
许多鱼意兴阑珊道:“哭也没用。”
“你如何得罪大王了?”白起是真好奇这件事,大王这举动,分明是要坑死这小女郎。
许多鱼皮笑肉不笑:“当君王的,心都脏。”
“怎么?认我当师傅,不开心?我难道不比信平君强?”白起故意挑事。
“呵,赵王虽然不待见我师傅,好歹没想杀他。你再看看你家大王,等着吧,铁定卸磨杀驴。”
白起抚额:“你这女郎,看上去窈窕淑女,怎就生了一张利嘴?不得对大王无礼。你回你营帐去,明日与我一起处理杀俘之事。”
许多鱼心事重重地回到营帐中,门口把守的秦兵已经撤离。
小小的营帐,空间憋闷,许多鱼的心口堵得慌。
武安君白起与秦王的矛盾,日益尖锐。
然,秦王亲政十余载,积威甚重,且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秦王能因楚怀王拒绝他的索要土地,而将楚怀王囚禁。
他能因喜欢范睢,就要把范睢的仇人给杀了。
如此爱之欲生,恨之欲死的极端性格,他岂能容得下白起?
而秦王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分化自己的势力,毁掉自己的名声,将自己和白起绑到一起,图什么?为何不直接赐死?
许多鱼头痛欲裂,头一次直面帝王心,只觉得深不可测。
“多鱼。”赵政钻进帐篷,吓了许多鱼一大跳。
许多鱼神色微变,轻声呵斥:“我们不是约定好,你不可轻举妄动吗?”
赵政坐到许多鱼身侧:“大王默许的。”
秦王能这么好?别到时候给阿政穿小鞋……
“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赵政意味不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