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动身?吾指使不动你们?”
奴仆们目光躲闪,偷偷瞥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得意道:“公子,勿要任性。我乃主君派来打理您院中事宜的,您只要专注学业,其他琐碎之事全交与我吧。”
赵政站起来,走到中年男子跟前,这男子身为奴仆,却敢身着锦衣。
赵政二话不说,解下腰间佩剑,犹如猛虎下山,一剑直刺中年男子的胸膛。
“啊!”仆从们尖叫。
赵政利落地拔出剑,一脚将不敢置信的中年男子踢下长廊,环顾四周。
接触到赵政冰冷的目光,仆从们死死咬住嘴唇,呆在原地,浑身发抖。
赵政掏出手帕,本想擦拭脸上的血液,但看到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针线,动作一顿,重新将手帕塞了回去。
“将这忤逆之人,抬至阿翁院中。转告阿翁,换一批听话之人过来。”赵政用精美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佩剑。
这把剑是自己寿辰当日,由廉将军亲手所赠。
许多鱼调皮,在剑柄上刻下赵政二字。她雕工不好,偏偏又菜又爱玩。
赵政一点点擦干净剑上的血液,好似这是一把绝世好剑,不忍其被秽物玷污。
一部分仆从们战战兢兢地抬走死尸,一小部分仆从快步将赵政的行礼抬进院中。
华贵的寝具被抬走,转而换上的是麻布被褥。
一件件由廉小夫人亲手缝制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叠入衣笼之中。
廉老夫人做的小鱼干,在赴咸阳的路上,就被吃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