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无奈地瞥一眼范雎,自己的这个好友哪哪都好,惊才绝艳,与自己志气相投,唯独就一点不好——心眼小。
那女郎虽是白起的弟子,但也是自己留下的后手,如有万一,她未来是要接管一部分白起的势力的。
凭她对公子政的一片痴心,那些势力不就是嫁妆?终归是要回到王室手中的。
“报!有战报,秦五校阵亡!”
秦王接过战报一看,气得浑身打哆嗦。
每校领军800人,五校就是4000人!关键是,邯郸城仍旧固若金汤!
范雎心中一喜,想要推荐自己的恩人郑安平,只是还不等范雎说出口,秦王便摆架武安君府。
豪华的安车,行进在咸阳宽阔的石板路上。
行人们纷纷跪拜,马车门则靠边避让,马车里的官员们走出来,跪拜。
安车是秦王豪华的座驾之一。如衣车,有窗牖,闭之则温,开之则凉,故名之媪椋车也。
大王是要往哪里去?哦,那边是武安君府。
冰冷的寝室内,秦王同白起面面相对。
屋中寒冷,秦王没有松开大麾,年纪大了,火力不旺,身体畏寒。
“武安君,你既已病愈,便重掌主帅之位。”
白起看了看拽紧大麾的秦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单衣,心中叹气,这病是装不下去了。
“大王,我已老朽了,不适合再上战场。”
老朽?七十多岁,冬日仍可着单衣的白起,自称老朽。那六十多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自己,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