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王龁斜睨郑安平。
郑安平没跳脚,固执地站在原地。
张唐安抚地拍拍王龁的肩膀,替王龁答应了:“善。你自去清点兵马。”
直到郑安平雀跃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许多鱼三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笑。
三人继续保持围攻的态势,谁也没提起主动出击的事。
在许多鱼看来,这场围城实在太过悠闲,将士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挖防御工事,佯攻骚扰。
这天,秦军占下信梁城的消息传来,使得新中城外的秦军攻城营地一片沸腾。
军中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地方,失败的消息,军吏们会尽量掩藏。
可若是捷报,他们恨不得每个兵卒都知道。
营地内外,都在传扬着这桩好事,这让秦军围城连日来未建寸功的压抑感得以纾解,到处都洋溢着欢庆的笑语。
新中城城头的箭楼上,守将也察觉了秦军营地里的小小异动,心中不安。
“秦军为何在城外欢呼?莫不是邯郸被攻下?”
但是不可能啊!新中城挡在邯郸面前,死死拦住秦军的主力,但凡秦军主力有所变动,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才对。
基于对秦军的恐惧,守将安排士卒全天伺侯在墙垣上,观察秦军的动静。
是否有新的敌军抵达、是否有敌军悄悄离开,灶火的数量,秦营的布置,帅帐的位置,马匹战车的存放处,粮食堆积在何处,这些都要记录在木渎上。
守将翻出记录的木犊,确实没发现大规模兵力的调动。那秦军在为何欢呼?
不知不觉,夜幕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