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瘦削了许多,无情的岁月终究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这片试验田可以开始收获了。”许行蹲在田地头,用手碾碎一颗麦子,仔细观察。
“喏!”许行身旁的弟子,在一片木犊上认真记录,“大师兄来信,言他那里试种的三百亩田地,比一旁的普通田亩,多产了四五成的粟。”
许行高兴地弯了弯眼睛:“将此事告诉田佐吏,让他立刻将此事报到县里。”
“县里的田啬夫已经亲自视察过,又派人将此事报到了郡上。想必这一次,大师兄的爵位还能再升一升。”
许行另一侧的弟子扫兴道:“别高兴得太早。即便升爵位,也不过升一级罢了,还没有参战来得多。”
随着受伤归家的秦卒越来越多,他们基本上人手一级爵位,升爵后的生活同以前相比,天差地别。这极大地刺激周围的秦人,个个翘首以盼,希望家人们带功归来。
许行心中有点失望,如果真的只升一级,那确实是太小气了。
不过许行还是安慰道:“许是田吏还想再试种一年。种田么,看天吃饭,说不定他们认为是今年年景好,故而高产。”
弟子们闭嘴,但脸上具是愤愤不平之色。
“许行!”
许行应声望去,神色由一时的茫然,到滞愣,再到意外,最后定格为狂喜!
“女君!是女君!”许行一路狂奔,不小心被路边的坑洼绊倒,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伤处,麻溜地爬起来,直到在许多鱼面前一步,这才定定站住。许行死死盯着许多鱼,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眼睛,眉毛,鼻子,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