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之事,又是为何?”许多鱼没被许行糊弄过去,抓住这一点问道。
许行坐在田埂上,深深地叹口气:“田佐吏见我宝贝这些诸柘,便命人将剩余的野生诸柘全部挖走。”
“故意使坏?”
许行好笑地摇摇头:“不是。在他心中,我是种田的大才,还以为这诸柘有特殊用意。却没想到,种出来的诸柘不仅产量低,不能饱腹,而且涩口。”
说完,许行侧过头,虚心请教:“敢问女君要这些诸柘作甚?”
许多鱼坦荡地回答:“制糖!”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制糖?
甜甜蜜蜜,最难得的糖?
巴亚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许多鱼剩下的甘蔗嚼了一大口。
“呸呸呸!”巴亚吐掉满嘴的渣子,“这如何能制糖?比蜂蜜差远了。”
许多鱼抚额,哭笑不得:“阿兄,你怎地如此心急?上党的甘蔗不甜,但巴蜀的甘蔗会很甜。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许行笑着拍手,赞道:“女君所言,甚是!”
时光如细沙,从指缝间不经意流淌而过。
转瞬就到了入夜时分,本来许多鱼等人要住在传舍,大部队在县城外的空地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