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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佐吏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许多鱼咳咳几声,夹着嗓子道:“不是郎君,是女郎哦。”
!!!
田佐吏见鬼似地扭过头,女郎?
许多鱼无辜地眨眨眼睛,咋地,是女郎,就不要再生稻了?
七岁女童微微一愣,随后更热情地冲过来,挤开田佐吏,握住许多鱼的双手,热情道:“这位女郎,我同您一见如故,日后,您便是我的亲姊妹。在自己家中,请随意。”
这时,一个壮汉提着一把砍柴的铁斧走了过来。他衣裳崭新,腰背挺直,行走间不似农人那般畏畏缩缩,反倒自信十足。
“仲兄。”田佐吏为仲兄和许多鱼等人做介绍。
原来田佐吏本家姓阎,在上党居住了好几代,无论是在赵国,还是在秦国,阎家出了诸多官吏,俨然成为当地的第一大姓。
纵观全乡,上至县尉,下至田吏,全都跟阎家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
阎家当代的家主正是眼前这个壮汉,他曾随白起上过战场,获得爵位后便归隐乡田。
田佐吏在外面说一不二,像头倔驴,但回到家中,却是个敬爱兄长的好弟弟。
他不由分说抢过壮汉手里的斧头,嘴里不住地埋怨:“你的伤处经不得用力,你怎么又出去干活了?家中那么多银钱,那么多隶臣,偏偏你就闲不住。”
“一日不动弹,浑身难受。”壮汉看上去凶神恶煞,没想到对待弟弟耐心十足。蓝天白云之下,壮汉笑眯眯地任由弟弟数落自己,时不时给身边的黄狗喂点吃食,两个女娃依恋地靠在壮汉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