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父!”许多鱼迎上去,恭敬地行礼。
“王将军!”王翦和巴亚紧跟在许多鱼身后。
阳光刺目,王龁眯起眼睛,愣愣地看向面前几人,他们面色红润,油光水滑。而自己和身后的秦卒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虽然是自己有意为之,但在晚辈面前,状态如此不堪,终归是有失颜面。
许多鱼上前拉住王龁的双手:“王叔父,军中为迎接您的到来,杀猪宰羊,准备好了饭食。”
浓郁的饭香味和炙烤肉的焦香,扑鼻而来,王龁身后的秦卒们,咕噜咕噜吞咽唾沫。
“我……”
许多鱼拉着王龁就要往军营去:“我知您与士卒同食,亦为将士们都准备了美食。”
王龁的脚步不自觉地跟上,既然女郎如此富庶:“将士们,走,吃大户!”
“多谢女郎!”秦卒们异口同声道。
许多鱼等人是走出几里地,特意前来迎接的。
王龁坐在车舆上偏过头,清晰地看到,金黄色麦浪滚滚的尽头,是一座高丈余,绵延上百里的壁垒。
它犹如一条巨大的黄色长龙,盘踞在平原之上,将其分为两部分,西面是河西,东面是河东郡。
整个壁垒严格按照秦国的工事要求每里都修筑三座角楼。
角楼屹立,上面有鼓、旗帜,一伍全副武装的兵卒操持弩机,在上面警惕地站岗。
“你这女郎……”王龁笑着摇头,这女郎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王稽估摸着要吃个大苦头。
当王龁走到壁垒前时,他走下车舆,回头,笑中带着一丝认真:“许将军,你的壁垒可能接受我的考验?”
监督战线上工程和渠运,本该是监御史的职责,但王龁担心,以许多鱼的手段,早就掌控住监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