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冷笑:“他竟然想去赵国!”
“哎呦,那可去不得!你连襟怎么想的?”
“他觉得赵国还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想趁着现在便宜,多置备产业。可惜,赵掺将军不仅攻占了韩国的阳城,还入赵国如无人之境,攻占二十几个县,据说斩杀及俘虏九万多人!”
劳工咋舌:“这么大的事,我们竟然不曾听闻?也不见有人提起过。”
说话之人既羡慕又怅然:“这些事又影响不到我们,哪里比得上春耕重要?更比不上新府城建设。”
劳工心有戚戚然:“我邻居家有从赵国贩卖来的奴隶,层听他说起过,赵国犹如人间炼狱,易子而食之事时有发生。幸好我们在巴蜀,幸好我们有郡尉大人。”
“是啊,这里就是天府之国,人间仙境。大秦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
“哼,区区一个边陲之人,竟敢妄议朝政,实在不知死活!”一个身穿锦衣的华服少年,钻出马车,对着二人怒目而视。
巴蜀的言论环境比较宽泛,时常有人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仿佛他们能左右政事一般。
劳工是结束春耕的农人,来府城找活计,赚点小钱,家中的田地有自己的几个儿子,足以侍弄。他被少年训斥之后,只敢躲在一旁,不敢言语。
同他说话的人,是一名商人,走南闯北练就一双厉眼,简单一扫,便知这个少年并非是秦人。
在秦国的地界,一个他国贵族牛气什么?
“敢问这位贵人从哪里来?小人方才的话,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