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衷惭愧地低下头,身为墨家子却无法满足钜子简单的要求。
但是隔行如隔山,想要造一艘合格的,能下水的船,不是做一个模型那么简单。
相里衷实在没这个自信,不敢误钜子的事。
许多鱼展颜一笑,安慰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相里不必放在心上。”
这一趟空手而归,许多鱼虽然有点失落,但很快就将心态调整过来。
同样的米养百样的人,有的人士为知己者死,有的人只想名垂青史,有的人想高居庙堂,有的人想富可敌国,有的人想隐姓埋名,做一只闲云野鹤……
形形色色的人,背后是复杂的人心和永不满足的欲望。
自己能得到墨家,农家和荀子,王翦等人的誓死效忠,已是侥天之幸。随着自己地位的提高,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在纯粹,自己要早日适应,用多种方式驾驭。
想通之后,许多鱼顿觉神清气爽,前路的艰难险阻也算不得什么。
“报!”随甲士而来的是面色铁青的王翦。
这是许多鱼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出纠结,愤怒,无奈,憋屈等情绪。
“发生何事?”许多鱼轻声问。奇怪了,当初攻赵,自己等人被堵在汾河以南,他都不曾露出这般神情。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翦,如此愤恨?
王翦双膝重重跪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启禀郡尉,楚国派人骚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