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不服:“我总不能次次都把庖厨点着!”
宫人们更害怕了!这两个活祖宗,求放过啊!
不多时,庖厨里便蒸汽滚滚,浓浓的米香不断地从厨房溢出,把人馋得直流口水。
“可以了。”秦王政见火候够了,便让将木甑抬起,把蒸得九分熟的米饭,趁着热乎,一股脑倒在洗得干干净净的石臼里。
“一起?”秦王政热情邀请。
许多鱼灿烂一笑,大方地解下腰间佩剑,将衣袍捆绑好,走到秦国政的对面,手持大木槌,而秦王政则踩到了新造的踏碓上面。
两人对视一笑,一人一边,先将石碓里的米饭捱烂,然后许多鱼扬起木槌用力舂捣,秦王政也看准她的节奏,抬脚踩踏。
原本是极废体力的农活,却被二人玩成游戏。
你一下我一下,石锤和木槌,此起彼伏地落在臼里,不断舂砸滚烫的米饭,发出了”嘭咚、嘭咚”的声音,使之变成了一个粘稠的饭团。
“当年,你心心念念想吃年糕,我们寻遍邯郸都没找到。我说,我一定会为你亲手做年糕的。”秦王政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一如他的眼睛。
许多鱼郝然,那是自己最想念前世的时候,哭着喊着要吃火锅,西红柿炒鸡蛋,烤生蚝,年糕……
滴里嘟噜报一长串菜名,把阿政愁得抱着私房钱,四处找商人打探,哪里有年糕卖。
结果年糕没买到,私房钱还被邯郸的那群贵公子抢走了。
许多鱼对着秦王政笑:“你还记得呐。”
“好多事,我都记得。”
年糕的甜味弥漫在空气中,却也比不上这两人的黏腻,他们对视的眼神几乎能拉丝。
捣年糕是个力气活,纵使许多鱼力气大,依旧气喘如牛,手臂酸痛,虎口发麻。
而反观操作踏碓的秦王政,却脸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一样。
只是他望着许多鱼的眼睛越来越亮,只觉得只要看到她,一天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哪怕做着最劳累的活,自己也是不知晓疲累的。
“舂好了。”秦王政的语气略带遗憾。
接下来的事情,秦王政便不让许多鱼插手了。
只见他将舂好后放在长案板上的大块米糕再揉几遍,然后,捏成几个长条,抹平上面的皱褶。
“抹上猪油。”许多鱼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这馋嘴的模样,逗笑了秦王政:“你就这般喜欢年糕?”
“吃的不是年糕,而是情怀。”许多鱼位高权重,生活再简朴,也是吃过珍馐美味的。
然而最让她思念的却是记忆中,家人们围坐在一起,涮着火锅,吃着炒年糕,一起看春晚的团圆场景。
秦王政亲自用刀,将长条切成大小相等的十数小块,而后用模具一压,圆饼状的年糕就成型啦!
许多鱼拿起两块年糕,迫不及待地往嘴里一塞,嘟囔道:“好吃!”
自打磨盘和舂米工具被许多鱼“发明”出来后,秦王政最爱的就是各种面食,面条,馒头,馍馍……
他对这种糯叽叽的食物是无感的,总感觉糊嘴:“多鱼,满意不?”
许多鱼可惜地放下手中年糕,:“时间匆忙,若是将米先磨成粉,再蒸上一蒸,口感会更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