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眼见两侧秦兵还未摸到赵军的影子,就被冷箭社死,于是鸣金收兵。
秦军被打成这熊样,实在是丢脸。
“将军,我们何不如持续射杀,直接烧山?”秦军将领恶狠狠道,他就不信,把山烧个精光,李牧还能守住井陉山。
王龁拿出密令,脸庞肃杀威严:“大王令,伐赵一战不限时日。相邦王绾亦说,不用担忧粮草之事,定安侯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
“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怕的就是我们骄兵必败。”王龁细细跟大家解释。
“李牧本身就在赵国朝堂上摇摇欲坠,我们进攻得越狠,他只要没死,地位就会越发稳固。我们的任务是拖住李牧,不让他及时回援。等到北路南路齐头并进,挤压赵国,一旦赵国朝堂内乱,我们再一举吞下赵国主力!”
王龁遥望关城动静,心中嗤笑,好巧,我们秦军要的也是持久战!
关城内的赵军见秦军放缓攻势,只以为是自己的防御策略起了功效,赵军上下对李牧更加信服。
两军拉扯对峙好几个月,天气越发寒冷。
秦军的粮草源源不断,摆明一副磨死赵军的架势。
李牧的心情则一日比一日沉重。
“将军,战事平稳,您为何忧心?”司马尚觉得自家将军做得完美极了,还有谁能比他表现得更好?
“我忧心的不是战场,而是后方。”李牧不信命运,但时间地点是这般的巧合,那人和呢?自己是否会像廉颇那样,被临时换将?
此时的赵国境内,气氛亦十分诡异。
秦国大军压惊,让赵国上下不免回想起长平之战和邯郸之战,巨大的心理阴影笼罩在邯郸上空。
忽然有一则坊间传闻沸沸嚷嚷,说是庞煖被赵王封为临武君,将率腹地大军奔袭秦军侧后断其粮道,与李牧合围秦军!三日后,赵王确实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