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罪魁祸首(2 / 4)

可能是白天遇到的令人受惊吓的事情实在太多,哪怕从顾鸿影的口中确定他的运气着实不太行,虞荼也有了一种诡异的佛系感。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无论是福还是祸,反正躲不过。

想的相当透彻的虞荼在晚上锁好门窗倒头就睡,他今天白天检查过小楼的门窗了,质量特好,如果化成尸体的新郎再过来,捶一夜也不见得捶得开。至于新娘......怕也没用,他打不过,还不如干脆点躺平。

深夜十二点,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槐林镇忽然开始起雾了,雾气越来越浓,渐渐遮蔽了整个街道。

“刺啦———”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拽着在浓雾中拖行,这个声音从东边贯穿到南边,从冯家一直拖行到旧楼门口。

被拖行的东西露出了真面目———是五个活人,三男两女,他们头朝下,在地上已经拖行出了血痕,眼睛紧闭着,生死不知。

每个人的脚踝都被一个纸扎人握着,红色的拖行男人,绿色的拖行女人。

五个纸扎人在旧楼的门槛前站成一排,简陋惨白的头颅上两点红色直勾勾地看向一楼中心的塔形承重柱,看着很有些渗得慌。

“咕叽咕叽———”

在他们的注视下,十八层的塔形承重柱上拳头大的黑色洞口里,涌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色,这些黑色从柱子上流淌下来,慢慢地堆积到门槛边。

旧楼的横梁上,一个轻飘飘的身影坠下来,是和门口一样的纸扎人,唯一的区别是这只纸扎人的双臂上没有红纸,露出了竹子的骨架。

黑色浪潮慢慢爬上那个双臂裸露的纸扎人人的身躯,纸扎人头颅上两个红色圆点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

这个纸扎人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门槛边和其他五个纸扎人对视,过了一会儿,那五个纸扎人人齐刷刷地迈出一步,同时跨进了门槛,他们身后拖着的五个人也同样被拖入了旧楼中,脑袋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血迹。

纸扎人将这五个人丢到了塔形承重柱附近后,旧楼墙壁上留下来点蜡烛的地方忽然冒出了朵朵幽绿色的光,整个旧楼被照亮,房梁上悬下来的、带着污渍的麻绳和蒙了灰的白布条无风自动,呼啸着发出近乎尖叫的凄厉声音。

在这样可怕的声音里,被拖到旧楼里的五个男女里,最虎背熊腰的那个先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脑门剧痛,手向头上一摸,放到眼前全是血。

僵硬迟滞的思绪霎时间回笼,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到那些在风中呼啸的白布条与麻绳,还有那在幽幽绿光下阴森可怖的塔形承重柱,忍不住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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