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传来叶片拨动迷你古筝的轻微声响,帝屋将手伸上去,很轻地弹了一下君子兰的叶子:“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给他讲!”
———弹古筝的声音消停了。
帝屋叹了口气,他伸手提溜住顾鸿影的衣领,将他放到右手边:“从现在起,把你从表世界学的生物常识全部忘掉。先看那株臭屁栀子——
—”
他指虞荼肩膀上那株栀子花:“会开花的崽子一般用花来表示现在的情绪,比如高兴、难过、开心、害羞、愤怒等。你可以理解为花是脸,叶子是手,根是脚。”
“不会开花的崽子,比如我头上这只———他们一般叶子比较灵活,能简单表达自己的情绪,要是叶子表达不出来,他们会想办法用别的方式通知你。”帝屋让顾鸿影看他的发冠里君子兰叶子下卷着的迷你古筝,“比如音律。”
顾鸿影好奇:“那要是在音乐方面不太行呢?”
帝屋:“可以画画。”
顾鸿影震惊:“用叶子卷着笔画?!”
帝屋:“......不然呢?”
这问题又唤醒他多年之前教幼崽用叶子画画结果个个都画成鬼画符的痛苦经历了。
顾鸿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就不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吗?”
“植物又没长嘴。”帝屋的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你能不能讲点科学?”
顾鸿影:“......”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JPG
到底是谁不讲科学啊!
......
后面在开展里世界草木族幼崽科普大讲堂,前面倒是一派其乐融融。
装花环的牡荆幼崽在度过了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后变得活泼了一点,具体表现为小花穗上的花开得更密集了,正随风轻轻晃荡。
虞荼肩膀上的栀子花时不时会伸出一片叶子进行“攻击”,比如挠挠牡荆幼崽的痒痒,揪揪虞荼的头发,扯扯孟自秋的袖口,主打一个极有存在感的自娱自乐。
虞荼时不时捞一把肩膀上的栀子花,生怕她闹腾得开心导致一头栽倒下去。
“不用紧张,栀栀这些年都是这么闹腾的。”帝休微笑着看向虞荼,“荼荼,从界门过来这一路上......”
他迟疑了一会儿:“你喜欢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无论是手腕上的“花环”还是肩头的栀子花,又或者是猫猫祟祟躲在另一个袖子里的幼崽、香囊里探出的小花......全都悄悄地竖起了自己的叶子。
“喜欢。”虞荼笑起来,他头顶那株小芽轻轻地摆了摆,证明他没有说假话,“很像童话世界里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