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片眼镜下细长的金色镜链微微晃动着,透过薄薄的镜面,丹凤眼黑沉的瞳孔看向她:
“你的父亲如果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也许能心想事成。”
武羽澜承认,她有一瞬被这句话
蛊惑到,但很快她就清醒了。
就算这样逆天的神药真的存在,也绝不是他们这种小康家庭能负担得起的,更别说镯子神药都出自同一位“大师”
,她带了镯子后身上出现的诡异反应,说明这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降临,而是不祥的厄运。
她顿了顿,苦笑道:“我们家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她问完后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如果不是被盯上了,她妈干嘛要千里迢迢给她快递这个不祥的镯子?
“可能最初盯上的只是你父亲。”店主说,“只是他后来发现,你的‘价值’更大。”
镯子上镶嵌的黑珠子里散发的黑光与毛僵眉心的光芒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浓郁一些。
“价值”这个词一出,武羽澜浑身上下开始起鸡皮疙瘩,她拿着茶杯的手有点抖:“我胆子小,您别吓我成吗?”
被这种搞玄学人盯上,谁不害怕啊?!
“您出手的酬金多少?我可以请您帮我把事情解决吗?”她哭丧着一张脸,“存款不够的话,我贷款分期还您也行。”
她脑海里也有一瞬间怀疑过面前的店主会不会是那个所谓“大师”的同伙,又或者也是个骗子,但那条线痕缩成圆点后,她浑身上下的轻松骗不了人,就好像一瞬间脱去了什么束缚着她的枷锁一样。
“暂时不行。”店主说,“打草惊蛇,可就糟了。”
......
夜晚,武羽澜躺在自己找到的酒店的床上,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傍晚那家店铺里的老板并没有替她驱除手腕上的黑点,但也告知她———这个黑点暂时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一模一样的“镯子”又重新回到她的腕间。
她本来想要给店主预付一笔定金,店主却说定金就拿她之前那个镯子抵了,因为小狗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