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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具谛听传承,后续又血脉补全,浑身上下骨骼皮肤结实程度翻了倍,谛长卿依旧被那灌注了能量的藤条抽得头昏眼花。
从小型跨域传送阵里狼狈踉跄地跌进来后,谛长卿摸摸自己的脑门,发现他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足有半截拇指高的鼓包。
谛长卿:“......?”
他用灵力凝出一面金属镜,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脸:白皙的脸上有条红色的印痕,印痕从耳尖一直延伸到下颌,用手指摸一摸凹凸不平,除了这条夸张的痕迹外,他的头顶还有一个椭圆的鼓包,不仅肿得夸张,还有点反光。
“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谛长卿倒吸一口凉气,愤愤地捏碎了凝出的镜子,“凭什么朝我脸上招呼啊!”
因为太过生气,他好不容易学会控制的尾巴又自动冒了出来,在地上狠狠地敲击着,将地面敲出蛛网似的龟裂,奶白色的耳朵竖起,玉白的独角不断闪光:“魂魄又不是我抽的!凭什么揍我?凭什么!!”
在这样大的动静下,巨大的玄色石壁上隐约生出鳞甲摩擦的声音,其上浮现不甚明显的片状印痕,像是鳞甲生物在其中游弋。
【你又去招惹先生了?】
“我没招惹不夜侯!”挨了顿毒打又被冤枉,谛长卿的火气更大了
,“我去找西门舟验收他的项目成果,是不夜侯突然上门找我的麻烦!”
“是!他!”他用手指着自己惨兮兮的一张脸,“无缘无故揍我!他!揍!我!”
【......】
“你都没什么要说的吗?”谛长卿磨着牙,声音里都带上阴恻恻的杀气,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老———大、尊主、主上.......您的手下都被揍成这样了,您都不上门找场子?”
【不必激我。】
“不夜侯明里暗里都让我们吃了多少亏了?”谛长卿满脸冷笑,掰着指头一个个数,“被彻底毁掉的旧楼、没抓到的殷莉、停止激活的B级荒山、死掉的毒傀师——这个死的好、报废的旧庭、上古异兽的封印......还有我自爆的手下、孟自秋重铸的剑心、被异处局端掉的黑拍产业.......”
谛长卿越数表情越难看:“他根本就是在和我们对着干吧!”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老东西,之前你对拦路的人可不会这么心慈手软,怎么轮到不夜侯,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忍了又忍?”
【先生不是有意,只是恰巧。】
谛长卿:“......”
谛长卿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