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偏心他……”神伶冷言冷语,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格外叫人心里发寒,周虽就是被她的眼神给镇住了,小嘴一瘪,俏脸一转,背对着神伶低声啜泣起来。
“别哭了!”虽说这位小祖宗还在哭,可到底是比刚才又哭又嚎的样子冷静多了,神伶知道自己刚才的“火上浇油”没做错,这会儿只要好声好语地哄她几句,基本上就能把这位小公主给哄好,“你也知道的,我和你才是亲近的好朋友,但如果我刚才真的只帮你说话,赵光翟的心里该多难受啊?”
周虽果然听进了她的话,小心地侧头过来看了看她,对上她含笑的眸子时登时又别扭地扭了回去,然后嘴上嘟囔着:“那你也得我留点面子啊,一心只帮他,他指不定心里笑话我呢!”
“他你还不了解?他那儿敢笑话你!心里肯定怨我不给你留面子呢!”神伶顺杆往上爬,一鼓作气就把赵光翟对周虽的好变相说了出来,而周虽咬了咬上唇,终于还是止了泪。
周虽似嗔似笑:“谅他也不敢。”
大小姐哄好了,神伶就松了口气,觉得这间宿舍的空调温度打得太低,就默默地扒拉了一条毯子披在自己的身上。
只能说大家对神伶的怕冷有了直观的感受,除了男生宿舍神伶没去过几次,一般客厅和女生宿舍这种神伶常待的地方,都会备着几条或薄或厚的毯子,就是怕神伶或者谁冷着。
神伶又调整了自己落座的位置,叫自己躲开了不断出风的空调吹风口,这才带着几分八卦意味地冲周虽问道:“说说吧,你和你那个‘联姻对象’,到底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真的有意愿联姻,他总不会放任自己的未来妻子有机会和别的男人培养感情吧?”
神伶一开始是真的以为周虽对赵光翟死心了,和联姻对象见面吃饭也都是认真的,可是一想到周虽平时在小屋时几乎没提到过那位联姻大兄弟,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就算只是联姻,就算婚后各玩各的,但明面上的和谐肯定会维持住的。如果真的定下来了要互相联姻,周虽就应该选择彻底疏远赵光翟,而不是如今这种暧昧不明、若即若离的冷战态度。
神伶说的含蓄,但是周虽明白她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倒是没注意到已经悄悄对准过来的两只摄像头,低声怅然道:“你这么聪明,果然是猜到了。”
“我和钏哥哥,只是互相约定演了几场戏而已。”周虽半掩住双眼,“他的初恋女友回国了,明明两个人都还爱着对方,偏偏都不肯踏向对方,正好我又跟赵光翟闹开了……互相逼一逼彼此的心上人,互惠互利。”
神伶:……
还有这种操作?
似乎看出神伶的难以理解,周虽就好笑地向后靠了靠,觉得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心里还挺放松的:“你知道吗?就在我们逛完动物园的当天晚上,钏哥哥的初恋就打电话给他了,可我和赵光翟……”
周虽歪了歪头,眼眶又红了:“是因为不够爱吗?为什么钏哥哥已经和初恋破镜重圆,我和赵光翟却好似怎么都回不去了?”
神伶沉默了一小阵,等周虽又开始难以自己地抹泪,她就叹了口气,起身抚上她的发顶,动作轻柔,语气却认真严肃:“周虽,看着我,你听我说。”
周虽不情不愿地看向神伶,一下子被神伶幽深的视线摄住了,耳边更是一句又一句的话钻了进来,直直地去了心底:“你钏哥哥之所以可以和初恋破镜重圆,是因为有一方踏出了那一步,而另一方欣然接受,这与你和赵光翟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赵光翟踏出过的,很多次,但你每一次都拒绝掉了,并且用一种很过激的方式挑起他的怒意,这叫你们俩怎么破镜重圆?”神伶这会儿不走“火上浇油”路线了,开始走温情路线了,循循善诱地开始哄着周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