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的体格,衬衫打湿,很涩。
确实健壮了点儿。
不过,赵柯的注意力落在傅杭的眼睛上,“你不觉得,傅知青比几个月之前,有人气儿吗?”
大概是,轻飘飘的高岭之花自愿种进散发着有机肥芬芳的泥土里,得到营养,鲜活起来了。
赵柯又看向赵二叔家几个堂兄弟,他们,以及其他所有的人,此时同心协力,心里眼里都是要把水车立起来,没有一地鸡毛,没有鸡零狗碎。
吵也好,闹也好,生活就因为这样,才生机盎然。
水中,众人把水车抬到了木桩处,完成了一大步。
一部分人上岸,将绑在水车上方的几根麻绳甩回岸上。
接下来要让水车立起来,岸上的人拽,水中的人或扶或推。
岸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有地方握绳子,全都过去帮忙拉拽。
孩子们插不进手,就在旁边跟着一起着急地喊口号,加油。
“一二!”
“一二!”
“一二!”
“一二!”
水车从横躺,慢慢变成斜角,慢慢越来越直,直到彻底直立起来。
岸上的众人满脸喜色,不敢松手,保持着拔河一样的姿势。
水中,傅杭招呼几个人抓紧固定水车,直到几个预留位置的木桩全都钉上,才示意岸上稍微松一松手。
岸上众人试探着松手。
水车稳稳当当地立着。
众人的喜色这才完全释放。
但水车完全没有运转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立在那儿。
有人问:“傅知青,它咋不走呢?”
傅杭没有丝毫不耐,解释:“还需要动力。”
他又指挥带着林海洋、陈三儿他们安装剩余部分的组件。
所有人都焦急又期待地看着他们忙活。
终于,最后一个螺丝拧上,链轮安装好,林海洋和陈三儿一起,推动链轮。
刚开始,推得很慢,齿轮和链条缓慢地运转,渐渐地,两人顺力了,推得更快,水车“嘎吱嘎吱”地转动起来。
所有人都挤向河边,眼看着水车转动起来,水斗带起水,水顺着下方木槽流出去。
“哦哦哦——”
“水车动了!”
“水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