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婧雯与罗依萍几乎同时到达。看到蔡婧雯紧紧拎着沉甸甸的提包，罗依萍猜想里面装有什么重要的物品。

见欧阳项楠还没有到，二人找空位坐下。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图书馆里面却是灯火通明，学生们低着头安静地阅读和书写。

不一会儿，欧阳项楠蓬头垢面披着一件土黄色夹克，怀里抱着一只铅灰色储物盒远远走来，完全不像一位着装得体的大学教授。

“这位是？”欧阳项楠看向蔡婧雯。

罗依萍为二人作了相互介绍。

“你就是蔡婧雯？”欧阳项楠显然没有想到张凯想要抓捕的人就坐在面前，并且看起来还如此年轻。

蔡婧雯微微点了点头。

欧阳项楠神色疲惫地坐在二人对面，小心地从储物盒里取出环扣，蔡婧雯一眼认出镶嵌在环扣中间的弦频仪，一把抓住环扣问道：“你怎么会有弦频仪？”

蔡婧雯的叫声引来周围学生的侧目。

罗依萍面色平静没有说话，她能理解蔡婧雯意外见到弦频仪的惊讶。

欧阳项楠诧异地看着蔡婧雯，看来对方真的有弦频仪。

“这是张凯送给我的。”罗依萍不想隐瞒，便将两次见到张凯的经过告诉蔡婧雯。

“你是怎么考虑的？”蔡婧雯面色阴沉，没有想到罗依萍不仅没有说服张凯，反而受张凯委托让自己交出弦频仪。

“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决定谁也不帮。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不过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再去沃卡空间。”罗依萍坦率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这枚弦频仪……？”蔡婧雯不明白张凯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装置交给罗依萍。

“也许张凯希望表达诚意吧，不过我是不会使用的。”罗依萍态度坚决地回答。

对于张凯的行为罗依萍同样感到匪夷所思，想起前一天草率地带回弦频仪，不由得瞅了欧阳项楠一眼。

欧阳项楠明白罗依萍这是在埋怨自己不该劝说她留下弦频仪，可是弦频仪蕴藏的科技实在太有诱惑力。

蔡婧雯若有所思地将环扣缓缓放在桌面上，接着又从脖子上摘下项链，将那枚紫红色水晶与环带并排摆放在一起，神色落寞地说：“你说的是对的，我是不应该触犯沃卡法律。现在年纪也大了，的确是该停手了。”

罗依萍自然是希望蔡婧雯就此收手，如果不再偷渡平行空间，也算是自己还给张凯一个人情。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蔡婧雯放弃得太过容易。

欧阳项楠拿起两枚弦频仪仔细对比，发现除了形状颜色不同，材质和工艺十分相似。倘若不是提前知道它的由来，那么一定误以为是高纯度石英水晶。

“你昨晚研究得如何？”罗依萍看着欧阳项楠眼圈发黑，一看就是熬了一个通宵。

欧阳项楠摇了摇头，沮丧着说：“刚接通监测仪，弦频仪就释放出超强电磁波，整个校区都停电了。实验室里的仪器也烧毁了大半，没有想到弦频仪具有如此强大的自我保护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