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书院皆是用木头建造而成,这里面呈现的是一片清明之气。
“这是我对《论语》的修订,各位可以看看。”
孟涛将手上那本《论语》交给观文书院的院长,这一行为对那些在场的人便是彻头彻尾的挑衅。
他年纪才多大,不到而立之年,竟然敢对圣人的文章下手,修订,他们都还没动笔,你居然跟我说,已经修订好了。
这不是挑衅吗?
“年纪不大,学问真是比得上我们这些老人了。”有人见了桌子上的那本《论语》笑道,这句话便是讽刺。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孟涛毫不怯懦地说道,他对这四书的理解还算通透,未尝就不能修订。
更何况,早就见过谢纪的那种奇特的符号,自然很早之前就对这《论语》进行分辨。
因此这次将《论语》交出来,势必对会他们进行打击。
“轻狂,简直就是轻狂。”一个大儒听见孟涛的这句话手指着他谩骂起来,只见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这使他更气得无力说话。
“谢纪叫你来膈应我们的吗?”这时候,另一个名士说道。他猜想,便是那个谢纪叫他来膈应他们的。
孟涛不说话,还是一副温和如常的面貌,这个态度确实令那些人非常地不爽。
“无妨,毕竟是尚书,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一个大儒笑着说道,对着这些人说道,虽然这个人语气比较好,但是好好分析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你就是靠着谢纪才坐上尚书的位置的。
德不配位,才也不配位,如何服众。给你面子,其实是给谢纪面子而已,若不是尚书这个身份,谁给你面子。
王岑坐在中间并没有说话,只是若无其事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册《论语》,将他打开一看,时不时地点点头。
这断句断的不错,还是是可以。
不过在看见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时候,眼神愣住了一下,看向孟涛。
“太傅,如何?”观文书院的院长见到王岑脸色有点不对劲,便发问了出来。
王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论语》给他,院长将这句话话看了一下,然后看向孟涛,说道:“这句话,你断的?”
孟涛淡定地摇摇头,说道:“这句话,丞相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