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需要去一趟伦敦,去圣殿教堂寻找那个缺失的圆球。”但是兰登显然没有这么乐观。
‘伦敦骑士身后为教宗所埋葬,一生功绩图惹圣坐愤怒难当①.......’这段铭文里面不但点名了他们需要寻找的东西在哪里,还揭示了另外一件事。
但是还没有等他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米亚就皱着眉头反驳了他,“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的是威斯敏斯特教堂而不是圣殿教堂。”
她拿过那只玫瑰铭牌,指着上面的a pope说,“A pope不是指教皇,而是Alexander Pope。”
这可是她的老本行,开山怪能不了解吗?
“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触怒了教廷,死后被朋友亚历山大·波普给葬在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她点了点铭牌上面的铭文,“触怒教宗跟被教宗埋葬本来就是矛盾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上面的‘教宗’不是教宗,而是波普。前一句跟后一句中对教宗所使用的名词不同也证明了这一点。”
教皇这种生物,身为梵蒂冈的吉祥物,即使是一个笑容都会被外界的信徒们所解读,能够使用愤怒难当这种形容词来形容,那就绝对不是普通的功绩。那么是什么样的功绩能够让他这么愤怒呢?联系起来骑士、波普跟伦敦,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牛顿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别人!
至于为什么是牛顿而不是一个真正的圣殿骑士?
原因也很简单,十四世纪初期的时候,圣殿骑士团就被腓力四世跟天主教廷给联手彻底覆灭。而那个时候,天主教对于欧洲世俗的统治还非常牢固,搞出来了日心说的哥白尼和著名的天文学家伽利略还没出生呢,上哪去找能够让教宗愤怒难当的人?
那找这种人就只能在十四世纪之后找,但问题在于,十五世纪末英国出来了一个为了生儿子直接干翻了梵蒂冈教廷,搞出来了一个新教作为国教的亨利八世!
也就是说,从十六世纪中期开始,天主教的教宗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到英国去给人主持葬礼的。
而伽利略跟哥白尼,一个意大利人,一个波兰人,跟铭文上面的伦敦骑士也对不上号。
那这上面的人除了牛顿还能有谁?
屋子里面的人目瞪口呆,特别是兰登,“你怎么会对牛顿这么了解?”
他一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心沉迷于艺术天堂里面的小侄女居然会对一个物理学家了解的如此清楚,并且连历史上的几次动摇天主教信仰根基的事件发生的时间都一清二楚,她真的没有背着他偷偷的去研究物理准备叛出师门吗?
这可是他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宗教符号学界的顶梁柱啊!
“呃,个人爱好,个人爱好,不是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吗,我就是好奇牛顿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上帝存在的证据,阅读了一下他的生平记录,绝对没有转行的意思!”米亚干笑一声。
要命,她叔叔这个痛心的眼神杀伤力实在是太大,她有点儿挺不住啊!
“咳,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圣殿教堂还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科莱中尉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真是要命,这可是四起谋杀案件,这两个来自美国的家伙为什么就不能严肃一点儿,现在是讨论转行不转行的问题吗?
“威斯敏斯特教堂!”兰登幽幽的看了米亚一眼,坚定的说,“是我走入了误区,牛顿爵士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骑士!”
错了就是错了,研究历史,本来就要有承受自己的观点是错误的能力,这根本就不算是事。
“我们现在飞过去的话,还来得及在天亮之前进入到教堂中把谜题给解开。”他看了一眼手表说。
“呃,我想我们不用飞去伦敦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一直沉默的凯尔·柯文,美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突然开口,“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去给我们进行一场威斯敏斯特教堂教堂的现场直播,我想他一定很乐意帮忙破获一件残忍的凶杀案。”
柯文虽然还是一脸平静,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够感受到藏在他貌似平静的外表下的热情,这家伙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侦探游戏的兴奋当中。
一边说,他还一边掏出了电话,把自己的朋友——英国大使馆的同事从床上给叫了起来。
刚刚想要说这件事情的内情不单纯的兰登:“........”
你行动为什么这么快?
但是兰登自己不说,有人替他说啊!
“瑰红肌肤与受孕子宫细思量②是什么意思?”奈芙看着那段铭文,眉头紧皱。
前两句,经过了米亚的解释她已经理解了那是在说牛顿,甚至第三句,欲览之球原应栖于英雄墓上③她也能理解这是指的牛顿手中缺失的那个球体,但是最后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神殿骑士守护的秘密是跟一个女人有关吗?
兰登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
“实际上一直有传说耶稣有后代,而抹大拉玛利亚也不是一个女支女,她是耶稣的妻子.......”他叹了一口气,给屋子里面的人科普起来了宗教界里面的一堆破事。
耶稣是人还是神一直都有争论,两个立场的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