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头各种嘈杂的声音接踵而至,伴有女人近到不能再近,似乎就在陆子年身边曼声喊着:“陆总,喝一杯?”
女人特有的语调,软丽拖音,夜半听来更是如兰吐气,饶是女人,都觉得很酥。
林简一看着外头,刚睡醒声音还是懵懵糯糯的:“陆子年,下雨了。”
电话那头,有人吩咐去开窗,另一道啪雨声随听筒不大清晰地传来。
旁边还有男人的调侃,不影响陆子年带点烟嗓的声线淡淡:“派人接你过来,还是找人去陪你?”
林简一说:“打雷了,我想见你。”
陆子年应声说:“下楼要穿外套。”
刚落了电话,旁边就有人调侃陆子年:“女朋友查岗啊?原来陆总也不能例外。”
陆子年不紧不慢地轻笑了一声,“宝贝怕雷,下雨要人陪。”
林简一睡裙都没换,整个人处于一种半醒不醒的状态,听话地去衣帽间找一件桃粉色的外套。
这种饱和度低,又温暖明净的颜色,衬得她白净的脸庞,像是映着一层淡淡的粉。
司机已经在楼下,撑着一柄黑伞静静等着,迎上来道:“林小姐。”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下,换了另一个黑衣男人在车门外撑伞。
雨势倾斜,藏着雾蒙蒙的水汽。
林简一一下车,裸露在外的一截白皙小腿就像是被风雨洇湿了似的。
她钻进伞下,由人带路,送进了复古的会所。
雅间里两个二十来岁穿紧身小礼服的年轻女人坐在两个装着正装的男人腿上。
这个雅间宽敞,有软皮沙发也有红木椅子,可在场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正正经经有座位的。
林简一捏了一下白蕾丝睡裙的裙角,暗暗看了一圈,最后效厉其他女人,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在陆子年腿上。
散场时,天际已经隐隐泛白曙光前是h市最安宁最平静的时刻,靡靡夜色落幕,车水马龙还未登场。
王秘书开车来接。
看见陆子年抱着熟睡的林简一,白睡裙外裹着粉嫩的外套,人缩成小小一团,又软又乖。
王秘书讶异,放轻了声音:“这种环境,林小姐竟然能睡着?”
顾诚将人抱上车,理了理她脸颊边的碎发说:“睡得着,开车的时候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