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粮,没色,只有烂命一条。
而无奈的则是,他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就连走路,双腿都在打摆子。这一路上他都是靠寒冷的雪水、湿漉漉的草根充饥。实在饿起来,他连草根上的冻土都嘬得一干二净。
蹒跚地背影颤颤巍巍地沿着官道前行,一阵风似乎就能把他吹倒。
……
“村子?!”
目之所及之处,有炊烟袅袅升起,迎着晚霞、寒风飘散无影。
这是孟可两天来,见到的唯一一处有人烟的村子。
“敢生火造饭?不怕被流寇洗劫吗?”
饥饿地肠胃似乎在催促他赶紧进村找找有没有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又或者说是……泔水。如果村子里有剩菜剩饭,为了活命,他不介意跟家畜抢食。
但是大脑仅存的理智死死控制着酸痛的双腿。一股危险的感觉弥漫在他心头,这是来自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第六感’,曾经多次救过原主人的命。
理智终究难敌饥饿地肠胃,却还是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他抬起黑漆漆的满是硬壳老泥的双手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麻布,又搓了搓冻得麻木的脚底,一头扎进道路旁的枯木林中。
紫青色的双足踩在被积雪覆盖的枯枝败叶上,孟可的一双眼睛四下打量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根不错。”
他捡起一根半人高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将棍上的枝叶摘下,揉搓成一团。
看着眼前只有半个拳头大的枯黄色球体,腐臭的气体顺着鼻尖直冲脑仁,恶心得孟可直接趴在地上干呕。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