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流民见状迅速散开,给两方留出了宽敞的空间。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惹不起,躲得起。
但也没走远,甚至有些人就站在官道旁的草地上,迎着冬风,‘看热闹’。
宛如天空中盘旋、窥伺的秃鹫,等到捕食者饱餐一顿后,它们就可以落在尸体上食腐充饥。
此刻,逆着人流而来的有三人,再加上最开始拦路的那人,一共是四人。
这些人手中或是木棍或是石块,谈不上兵器,但也不是手无寸铁之辈。
孟可警惕地用余光盯住四人,悄然挪动站位,尽量不让自己处于四面受敌的境地。
……
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之前杀三匪,都是有心算无心的偷袭。
而此刻却要正面应对四个成年男子的袭杀。
好在也不是全无优势。
自己吃饱穿暖、手握利器,而对方却营养不良、四肢无力……
孟可松开包裹,左手杀猪刀横挡在身前,右手握住腰间的刀柄。
“兄台,没必要两败俱伤。”
一名男子开口,语气平缓。
他的脸上长着不少痣,一双鼠目扫过远处看戏的‘秃鹫’们,暗示着说道:“这个节骨眼受伤的话,那就……
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各退一步吧,我们只要包裹里的一半肉。”
“里面不是肉……”
孟可摇摇头,警惕心似乎松懈了不少。
但这种话会有几人信?
“不信的话,你们自己来看。”
说着,他松开腰间的刀柄,右手自然下垂,同时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