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恋爱中男女总是这样的，他们视旁人为空气，肆意妄为地表达对对方的爱意，仿佛失去对方就要失去整个世界一样。

还有那218年那次跨年，他们俩憋着一口气往人堆里扎去，像极了高中读书的时候。和几万对情侣一起看着倒计时的时钟，他们加入队伍中，在那一刻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睛，他们都很确信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对方。在热闹的气氛的渲染下他们更加确定此刻宇宙的中心已经发生偏移，不再是一无所知的茫茫星空，而是这一刻的中国，上海，东方明珠下的他们。

回忆来的突然走得也很突然，看着窗外慢慢亮起的路灯，陆玉也回过神来了。老板也恰好将那杯“旧爱”给端了出来——那是一杯搭配了三滴蜂蜜一颗柠檬的白酒。

“你的旧爱。”老板说起来也算和陆玉认识的半个朋友，将酒放下在桌上的时候，顺手留下了一支烟。他明白现在的陆玉需要这玩意。

“谢谢。”说完陆玉看着眼前的白酒，将杯口上的薄荷拿了下来，抿了一口。“啧。”一口酒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反馈在舌头上和嗓子里的是一股火焰。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刻他的心情——只是记起了上海的秋天，但好像回去不了。

“呐。喝这个有什么意思。”正喝着酒的陆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支熟悉的黄果树牌子的烟，是朋友来了。

“你话还是那么多。”陆玉看着他接下烟将杯里酒一口闷进了口，昏到了过去。

“就这酒量还叫我出喝酒？”朋友皱着眉头，试图表现出他不认识眼前这人，可惜这不太可能。

“人我接走了。钱明天他会付给了你。”一只手扶着陆玉，朋友一边对酒馆老板说着话。相比起来他显然和老板熟络得多。“好。不过那杯酒是特调的。你的酒量也应该是一杯倒。”

“嘿，我说你这人。没意思。”那个朋友说完，弹了一下烟灰扶着陆玉推门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