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的,是有稀客临门吗?”
“有一蓬头垢面妇人求见?”
春生错愕:“……?”
家丁也不好回话,有点大舌头:“说是老爷在怀镇的原配,很挂念夫君……并特来报告老人家饥荒中的死讯……”
妻子、父母、家乡?
春生才猛然省得自己出身。那不可告人的,早已抛诸脑后的故旧,他的本来面目。
如何取舍?
如何打发?
此时……忽然看见朝廷官差,人马浩荡而至。
原来春生因贪赃枉法,并富甲一方,令高层存疑,龙颜不悦,必有忠贞分子为皇上设想,奏上一本。
春生眼见自己即将成为阶下囚,性命不保,九族株连。
他决定逃亡,在后门如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溜掉。
行至山间:“咦,前面有一寺庙,好生眼熟。”
寺庙内,和尚也向善信开讲,座无虚席。
春生内近走上大殿,礼拜佛像,忽然之间就昏醉过去。
身畔有营营人语,摇晃着:“施主怎么了?”
和尚在喊他:“你醒来吧!”
春生醒了。
他醒过来只见自己身穿白布衫,憔悴如故,哪有前呼后拥的官员、俯首听命的下属?哪有豪宅华衣美妻和绕膝的儿孙?岁月亦未老去。
他迷惑的在大殿上徘徊了一阵,慢慢离开。
来到门外,牵驴的小童拿着帽子站在大门外,急道:
“人和驴都饿了,公子为什么久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