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迪斯不再说话，风雷之力瞬间在掌中凝聚，倏忽间在岚然面前炸开，伴随着爆鸣之声烟尘四起，烟尘一散开，有烟无伤。

岚然笑看着他，易迪斯已经全然没有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至尊之相了，他年轻的脸上又一次被无力充斥。

“你到底要怎样？你们道联的人不会又要做伪君子吧。”他弯了弯腰，至境金相熄灭下来。

“你追逐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复仇？独裁？还是自由？”岚然接着说：“难道是不甘？”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易迪斯明显不想辩解，成熟的人从不把希望放在敌人的仁慈中。

岚然轻轻一打响指，先天一气珠从易迪斯体内扩大开来，将易迪斯包裹住，形成天地大牢笼，而后化作光点融入岚然身躯。

“你就慢慢在先天一气珠里想想吧，以器成道，还是将其为主体，成就的大道不也是这器物的道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者回答你记忆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什么是正义。”

早在岚然定下此记时，便想通过先天之物来运作，没有任何一个哲林星道修能够拒绝这种诱惑，先天之物便是传说级大道。

“正义是伟大的，也是虚伪的。对你来说，惩戒那些欺凌之人便是正义，对有的人来说，保护才是正义，而对有些人来说，正义就是虚伪的代名词，为了粉饰自己的欲望，为了掩盖想要的利益而诞生的说辞。而对我来说，正义只是一种无聊的定义，我可不管什么是不是正义，我向来只从心而动。另外道联可不都是伪君子，至少有我这种生来叛逆的狂徒，哈哈哈哈哈哈。”岚然狂妄的大笑起来，像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至尊般狂放不羁，易迪斯听着这些话，看着先天一气珠内无边星空也大笑起来，做恶之人又何尝不是狂徒，这一刻他的道，就是复仇，就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