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仓儿看见百川阁阁主身穿一身青衣，举手投足间有飘逸之感，隐约有点像那晚见到的男人，但是他的声音跟那晚的男人十分不像，所以仓儿将他排除。

“救没救塔上的女子我不知道，不过两个月前经过凌城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你好像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在京城对吗。”

百川阁阁主似乎听见了他们的所有对话，他一出场，就连仓儿也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母亲从小教她看人就要看一个人的眼睛，即使不喜欢，也必须看着人家的眼睛，这样才能看穿这个人，看清他的下一步动作。很多人撒谎时眼神会闪躲，但百川阁阁主的眼神并不闪躲，他是仓儿最不想应付的那类人——眼睛里透露着疯狂。

那种疯狂很隐晦，也许除了仓儿之外没人会这么觉得。

“比如？”

“比如人见人爱的八皇子，才华横溢的韩家淡离小公子，甚至包括我本人。”

百川阁阁主不知仓儿已经在心里排除了他，一步步从百转千回的楼梯上下来，百川阁内十分安静，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清楚的传进他们耳中，有种敲打在竹子上的清脆和闷感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江湖险恶，人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