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你在干嘛呢?”一个同学叫住她,晴川说:“你没看到对面有个同学在跟我讲话吗?”哪个同学往晴川指的方向看过去,很惊讶什么也没有见到。半夜晴川起身,叫同寝室的人起床,“快起来了,班主任打电话来说我们怎么一个都没去上课”。宿舍的人,都了解晴川不是这样调皮的人,寝室长就哄着晴川上床睡觉。
后来几天晴川时而清醒时而犯糊涂,清醒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些话,但她不开心觉得大家跟她过不去,这样也就维持一两个周,那天晴川运动会上一千五百米赛跑,同学给她送饮料来,她托好朋友告诉晴芸叫她下课到宿舍找她。
晴芸也听说姐姐的事情,从食堂吃完晚饭,回宿舍的时候,见到姐姐正在宿舍楼门口等着她,晴芸:“姐,你找我啊”,晴川:“跑慢点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小心”。
晴川那时候高二马上升高三,他们年纪的宿舍刚好在晴芸宿舍楼的下方,中间隔着一条路,那是通往音乐教室的路。到晴川宿舍要走几步路,路上晴芸说:“姐姐我听他们说你最近行动异常是吗?”“你才不正常呢,别听他们瞎说。”随即到了宿舍,拿了些吃的给晴芸,叫她早点回去休息。
就在那后面的一天,晴川在教室上大乱,吓到了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同学。
老师叫住了晴川,晴川的眼神飘忽,根本听不见同学们的声音,老师见状只能打给小舅,把晴川接了回去。那以后晴芸就再也没有等到姐姐来找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她想着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每天写了一封鼓励姐姐的信包好,等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他,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周一到周五学习,周末到小舅家,舅母很少回来,偶尔遇到她就在拖地,看着很不开心的样子,也没听他们提过晴川的事情。
“这家人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家里人出事了”“吵死了,还能不能让人睡觉呢?”和平小区楼下传来声音,有些人还走到庭院,拿着手电筒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啊呜呜,呜呜”,“能不能小声点,再闹就要叫保安了”。
晴川就在被接回去的那天崩盘了,把家里的书全撕光了,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之前留在小舅家的书,只有晴芸的书没有动。
晴川已经完全失去意志,不听任何人的话,见到东西就要向人扔去,家里的亲戚们都来啦,把她绑起来,送到省里的菠萝医院,那是很有名的精神病医院,大舅托人找了关系,住进了医院。
打了镇静剂,睡了一天才醒来。“我怎么了妈”晴川哭了,这哭是正常的哭“没事啊”,可把晴雨茹心疼坏了,“从小听话的孩子,这是怎么了”。晴川被诊断为早起精神分裂症,住院一段时间,病情有了好转,小舅帮晴川办了暂时停学的手续,晴川回家养病了。
天才和疯子仅差一条线,只怕天妒英才,晴川的命运该何去何从呢?
回老家去后晴川一直用药物维持,每日要服利培酮维持病情,期间病情稳定了一段时间,只是偶尔糊涂,这时候晴芸马上就要高考了,那年晴川的病已经好了,听医生说长时间吃药会有副作用,她就停药了。
这一年的夏天晴芸都没有回家,学业为重,姐姐和晴雨茹,来小舅家看晴芸,那时候学校封闭管理,又是高三,基本没时间休息。
晴川和表姐带了水果来看晴芸,想必这么久都没见了,两人一见面便拉手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