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条全都被浸透了,你要是不想让它长在肉上,就赶紧让我去掉。”
柳姳不再阻止,警告道:“你要是敢乱瞧,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没事吧你,该看不该看的之前不都看了,这会儿矫情个什么劲?”
“你…”
池鱼为其解开缠在肩上的衣布,露出一片醒目的伤口。
整个左肩往下,一片血肉模糊。
“自己瞧瞧都成什么样了,我还能占你什么便宜?”
柳姳咬牙不语。
“哎,我说你身上带着那么多东西,就没带点消炎粉啥的?”
“何为消炎粉?”
“算了,想来你也不知道,那绷带呢,或者干净的衣物?”
“你看我这身破乱衣裙,还有洁净之处吗?”
她这一身白衣早已染成血红色,真说干净之处,无非右腰到肩上这么一点。
可这要是扯下,衣服可就彻底穿不住了。
池鱼不再犹豫,在自己剩下的半截长衣上,选了干净的衣布扯下,再次为她包扎。
做完这些,总算可以好好休息。
这会儿他浑身上下只剩半条亵裤,遇上这倒春寒,绕是他体质特殊,也会觉得很冷。
哈口热气暖暖手,抱紧自己双肩。
柳姳背靠大树,勉强坐稳身体。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从对方身上的血液顺着铁链浸入她体内,自身的恢复速度突然就提升了不少。
若非如此,以她这身伤势,之前那一通颠簸早该令她昏迷才对。
而事实证明,无论是多么冷漠坚强的女人,受了重伤之后,在漆黑的夜里也会害怕安静。
稍许,她开口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你体内那宝物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