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体僵了一下，连忙低下脑袋，贴在海公子的胸口，轻颤道，“公子对我真好。”

“本公子向来爱护女人。”海公子冷笑道。

四周的长离天弟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包括陈启。

但没人注意到，女子微微闭阖的眼眸，早已经湿润。

宫殿内疯狂的笑声，如一柄柄刺骨寒刀，刺在女子心中，这一刻，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

明善道人，是她的道侣。

两人都是世家出身，门当户对，又一同拜入弱水宗，可以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总有人要将它摧毁。

海公子就是那种人。

女子知道，这位海公子根本不喜欢自己，他喜欢的，是女子和明善道人琴瑟相合，郎情妾意的景象。

所以，海公子杀了明善，并代替明善，享受那种所谓的美好。

这就是一个疯子。

“宁海，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杀了，到那时，我要啃你的肉，喝你的血。”女子心中呢喃。

宫殿角落里。

陈启望着众人，眼中隐隐闪过讥讽。

“区区一个宁家弃子，也让你们这么吹捧，若真是宁家的嫡脉公子，你们还不得跪下舔他的脚指头。”陈启心中又妒又厌。

论出身，他是这些人当中最卑微的。

其他人虽然也是斗霄境世家，但无一不是嫡脉。

而陈启，却是个庶出，为了进入妖灵秘境，他费尽心思，才终于得到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