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谷关只能抵挡北部的侵袭,无法对抗南边的黑甲骑兵,”北庭公面露沉思,“为今之计,只有行险一搏,进入高丘城了!”
“高丘城?”
议事厅内的谋士、参将、副将全部露出惊愕之色。
“国公爷,此事不可,神铁公死在高丘城,铁君率领大军北行,就是为了扫荡高丘城,我们岂能向刀口上撞?”
“铁君是先天五重境的强者,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敌手,不论顾惜命是怎么杀死神铁公的,都无法跟铁君对抗,去了哪里,与找死何异?”
“国公爷请三思。”
“不必多言,”北庭公沉声道,“顾惜命的实力深不可测,四年前我曾去过一次,那时就发觉他已经达到了三重境以上,当时以为是错觉,如今想来,此人天资超绝,又藏有大隐秘,或许真的能跟铁君对抗。”
“传我令,整军开拔,精锐铁骑先行出发,盾牌兵等行动缓慢的暂且退入两侧山岭中隐藏,至于一应辎重粮草,不必携带。”
很快,寒谷关内人影涌动,大批身穿铠甲的精锐骑兵逃向高丘城,普通军士分成一支支小队,逃入两侧的山岭。
两个时辰后,寒谷关再也找不到任何军士。
没过多久,轰隆声从远方传来,黑甲骑兵如狂潮一般撞开城门,沿着主街道横穿而过,向北方疾驰而去。
三万黑甲骑兵,没
有片刻停留。
高丘城距离寒谷关只有四十里。
黄昏将近,黑甲骑兵便来到了高丘城外,黑旗招展,肃杀之气弥漫山野。
而北庭公率领的骑兵已经进入高丘城,戍守在城墙上,一个个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敢逃跑。
军中律法森严,逃兵会直接处死,留在城墙上,还有一线生机,可若走出高丘城,即使不被对面的黑甲骑兵砍杀,也要被敖国军士乱箭射死。
“顾惜命,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