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灵力如潮水般弥漫虚空，两道身影凌空而立，其中青色身影的肩头趴着一头黑色小猪。

下方是一座浩瀚的大陆。

陆地中有不少修行者，最低的也是开脉境，实力稍强者已经达到斗霄境后期，但没有真意境驻留。

这里是树冠界最表层区域，也是灵力最微薄的地界。

涡龙漩广阔浩瀚，而且有大量平行空间重叠在一起，实际空间达到了万亿里方圆，几乎不亚于玉仙界域那样的小型界域。

由此可见，涡龙漩有多庞大。

“凡人，居然也可以在界域外面生存。”

望着下方，乌纹金豚露出诧异之色。

陆地中除了修行者，还有大量连仙门都没开启的凡人，此处并非界空，没有充足的空气跟阳光，难以想象，凡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生灵韧性，超出你的想象，”顾修云淡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涡龙漩建立之初，树冠界应该没有凡人，都是后面的真尊送进来的。”

“大人所料不差，树冠界最初不是这个模样，七千万年前，涡龙漩外围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没过多久，就有大批低阶修行者进入树冠界，以开脉境、洗脉境为主。”

金辰祖师说道，“那些低阶修行者走不出虚空，只能在此生存，经过漫长岁月的繁衍，才形成眼前景象。”

顾修云微微点头。

那位真尊的目的，就是改变生灵未来，进而引发命运线波动，由此可见，七千万年前，真尊们已经知道，改变未来可以提升命运道法的修为。

“太浅薄了，仅仅迁徙一批凡人，对命运的影响何其微弱，只有从最本质上改变凡人，才能形成足够庞大的命运之力。”

顾修云心中低语。

想到这里，他眸光微动，那位真尊的做法，自己未尝不可以参考，如果能在无尽虚空深处建一座大型基地，先将部分凡人送出天机盘世界，以此作为根基，等到命运道法有成，再全力推进……

“无尽虚空浩瀚广阔，适合做根基的地方有不少。”

思量片刻后，顾修云心中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