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回娘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张夫人说,如果张氏一意孤行要和离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娘家,就当她张家没她张云书这个女儿
张夫人嫌女儿和离丢脸,张氏的同胞妹妹锦书却十分心疼姐姐,阿萦陪着张氏坐车,两人一道来到了张氏用自己的积蓄在城西买的下一座小宅子里,锦书早已在宅中等候多时。
三人寒暄过后进屋,屋里一应摆设家具齐全,可见张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锦书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酸,忍不住抱着姐姐就大声哭了起来。
张氏轻拍着妹妹安慰了片刻,锦书这才好受一点,抹抹泪不好意思地冲阿萦笑了笑,出去帮姐姐收拾屋子了。
“阿萦,你和卫国公,真没事吧”张氏又不放心地问。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阿萦说道“拌嘴几句罢了。”
张氏笑道“真是拌嘴几句我看你就差和他打起来了,阿萦,你以前不这样的,夫妻之间有话还是说开了好,这样吵只会越闹越凶,别为了我和他的事情你俩闹不愉快。”
阿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姐姐以后就打算住在这儿”
张氏颔首道“不错,这里靠近市肆,和张府、平江伯府离得又远,眼不见心不烦,我便暂且和团儿在此处住下吧。”
张氏曾在阿萦的脂粉铺中入过股,遂寻思让阿萦帮她在脂粉铺里找个活计,她不想以后无所事事只能在家带孩子,阿萦很痛快地应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是不早,两个孩子也吃过了饭,一下午没见正满屋地找着阿萦。
阿萦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糕点陪着绥绥和昭哥儿玩了一会儿便洗漱上床休息了。
大约是白天想的事情太多,脑中颇为混乱一时不能入睡,阿萦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模模糊糊中好不容易有了丝睡意。
耳旁却传来了开门声,有人拉开纱帐钻进她的被子里,滚烫健壮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阿萦痛得惊醒了过来,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还以为家中进了贼,刚要叫喊身后那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去推去打,口中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有多么悬殊,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三十岁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阿萦慢慢浑身绵软汗透,再没了半分力气去挣扎。
裴元嗣捏着阿萦下巴,一面喘一面咬牙冷笑道“卫国公夫人,你不是最擅曲意逢迎么,我来睡你挣什么,你不想和我睡又想和谁睡”
“你从前不是最想我这么对你吗,绥绥和昭哥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装什么这就受不了了”
他说话时酒气直往阿萦脸上喷,还非要把手上的东西伸过来给她看,阿萦羞怒交加,打不过他,索性闭上眼睛侧过脸不看他,强忍着他身上难闻的味道。
阿萦嫌弃的表情却令裴元嗣双眼通红,她真就这么讨厌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难道于她而言都是在煎熬吗
她就这么喜欢徐湛,这么多年了对他依旧念念不忘,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一想到那天阿萦在万福寺里耳后刺目的吻痕,证明她很有可能背着他屡次和徐湛私会过,裴元嗣心里的嫉恨便巨浪滔天般猛烈地翻滚了起来。
阿萦开始是睡不着,后面是困得睁不开眼又被迫无法入睡,她不知道裴元嗣今晚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舒坦
“想学张氏和我和离,沈萦,你做梦”
昏睡过去之前,阿萦听见裴元嗣在她耳旁咬牙切齿的声音。
卯时三刻,阿萦顶着眼底两片青影困倦地坐了起来。
身子就跟像块被狠揉过的面团一样酸疼,阿萦拉开亵衣,罪魁祸首在下面自己穿衣服,阿萦用脚勉强勾来被扔到脚底下的小衣,展开一看小衣的带子果不其然又被扯断了。
一股含着幽香的劲风突然朝着裴元嗣的脸丢了过来,裴元嗣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两步,抬头才发现脸上被扔了件衣服。
他将大红色绣鸳鸯的小衣拿下来,发现小衣颈上和后背间的两根带子齐齐断掉,脸上露出既难堪又难以言说的表情。
阿萦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