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给严鼎正回信严厉警告他收收这些歪心邪意,曾老却将蜀王的回信仿照字迹篡改,改成蜀王答应一起谋反,两人约定严鼎正和吴远这厢解决了裴元嗣和冯维之后便趁势揭竿而起,随后赶去叙州与蜀王回合。
倒霉的严鼎正和吴远就这么被信任的曾老伙同周王推进了火坑,尽管先前的策划万无一失,谨慎的曾老依旧做好了两手准备,等他敏感地察觉到醉仙楼附近似乎有伏兵之时便立即联系了周王在剑州留给他的细作,并在细作们的接应下顺利逃出剑州城。
曾老直奔叙州的蜀王府,到了蜀王面前他自然又凭借着自己的巧舌如簧换了一套说辞,蜀王当初是没答应伙同严鼎正谋反,但他知情不报,这于蜀王来说或许算不上杀头囚禁的重罪,曾老却提到了另一点,裴元嗣此人素来铁面无情,而蜀王多年来在蜀地作威作福,贪赃枉法,和先前他那江西当土皇帝的辽王叔又有何区别
论血缘关系蜀王和成嘉帝身体里是流着相同的血液,可两人打从出生起就再也没见过,打感情牌显然不会管用,裴元嗣是什么身份,他是卫国公,是太子太傅,未来的帝师,一旦裴元嗣对他起了杀心,想将蜀王除之后快,蜀王便是想活命都求告无门
曾老忽悠完了蜀王身边周王安插下的幕僚立即表示附议,道曾先生此言有理,蜀王本就是个随波逐流的性子,被众幕僚和曾老这么一忽悠慌张了起来,又听眼线急报裴元嗣正派人往蜀地各州府卫秘密调集军队粮草,对曾老的话信以为真,不由方寸大乱。
八月初一,蜀王杀叙州知府知州举旗造反,叙州卫指挥使董敬的妹妹恰是蜀王小妾,偌大的叙州卫不战自降,五千余人尽归蜀王调遣。
蜀道难,蜀地天险,在地势上占据优势,且蜀地民风不开化,百姓们对哪个当皇帝压根没兴趣,因此在周王的暗中部署与襄助之下,短短三天之内叙州附近的顺庆、重庆、遵义三府望风而降,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成都剑州,梁济总兵府。
裴元嗣和冯维暂时住进了梁济府上,梁济不是什么勋贵世家,乃武举出身,早年在东南沿海抗倭立下赫赫战功,成嘉帝十分信任他,特此派遣他到蜀地来招募操练新兵。
蜀王和都司指挥同知严鼎正谋反的奏章裴元嗣已经急递了上去,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蜀王谋反势不可挡,等朝廷的批复下来再去攻打蜀王只怕黄花菜都得凉了,因此在得知曾老逃窜去了叙州,严府搜到严鼎正与蜀王往来信件的时候裴元嗣便心知一场大战恐怕是避免不了。
当初平定辽王满打满算裴元嗣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那是因此辽王与叛将黄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蜀地的地势注定了这次叛乱不会是一块好啃的骨头,且蜀王大舅哥叙州卫指挥使董敬是员悍将,早先裴元嗣在秦晋与朔方一带练兵时就听闻过他的名号,传闻此人骁勇善战,力能扛鼎,且足智多谋,不容小觑。
三天的时间集结军队和粮草,大军第二天凌晨就要开拔出发,裴元嗣吩咐阿萦提前准备好必要的衣物和行李,阿萦自然认为裴元嗣是要她随军。
战场上没地方和条件让她每天洗澡爱干净,军队昼夜疾驰又是极其耗费体力,今夜阿萦便难得吃了个九分饱,饭后把自己关进净房浑身上下都给仔细搓洗了一遍。
她本想早早歇息养足体力,哪知裴元嗣夜里却来了兴致,抱着她摆弄许久都不肯撒手。
阿萦心疼他这几天半夜里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上了战场更没时间去寻思这些事情,再说他在这方面欲望本比寻常男人都强烈一些,以前两人好的时候夜里他都得要个两三回,这还不算半夜和早晨阿萦时不时被他弄醒的次数,心软之下便随他为所欲为了。
总兵府的架子床比起驿馆里的架子床不知结实了多少,两人夜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阿萦被他亲的有些意乱情迷,迷迷糊糊,察觉到裴元嗣似乎用什么绑住了她的手脚也没有反抗。
“娇娇,过来些。”
裴元嗣亲了一口阿萦白生生的腹。
片刻后帐子里突然响起阿萦惶恐的哭泣声。
阿萦彻底醒了,想用脚去踢他,可惜她的双手被小衣绑住、两只脚踝也被他用腰带绑住,阿萦慌张地挣扎,哭着骂他混蛋,裴元嗣捂住她的嘴,“娇娇,你是想让梁家人都知道今晚咱们干了什么”
阿萦红着眼恨恨瞪他,她当然不想,可是他在欺负她,她不愿意啊
从阿萦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黑乎乎的脑袋,一瞬之间强烈的羞耻感冲抵了她的脑,阿萦脑中轰隆一声一片空白,她不敢大声喊叫,身子紧紧地绷着,只能偏过脸去无助地啜泣,泪水扑簌簌掉,初雪般的肩头一摇一颤,活像被登徒子欺负的良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