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奉先调侃道:“还是赵兄和萧兄的面子大,三拳两脚的稍稍切磋,就惊动了大名鼎鼎的顾飞烟前辈。心一兄,你说我也真是够倒霉的,莫名其妙赔了三年的收入不说,还连带着被顾前辈爆出了黑历史!好啊,来了三次,竟然还认不出顾前辈就这么笑吟吟的站在面前。枉我自称风流倜傥的佳公子,真是惭愧惭愧。今日奉先占了两位兄弟的光,这点灵石倒也花的值了。”
赵一阳歉然的笑起来,不过并无多少沮丧,言语中反而透露出些许轻快与兴奋的韵味:“柳兄,你就不要调侃我了,我给你道歉。至于赔偿的灵石,我如何能让你一人出,算我一份吧。”顿了顿,他转向萧遥生:“萧遥生,这一战一阳受益匪浅,多谢了。”
萧遥生衣衫褴褛,浑身都有烧焦的痕迹,他在这里快要待不下去了,他受够了这些人“虚情假意”的一套说辞,冷冷道:“少在爷面前假惺惺的。”柳奉先眼看着二人又要翻脸,连忙举杯道:“来来来,诸兄弟相逢即是缘分,干此一杯,干戈化玉帛,情谊比金高。”
萧遥生怒哼一声,拿一壶酒,转身出了望江楼,竟是先离了此地。柳奉先伸手要劝,然而略有停顿,便朗朗一笑,将伸出之手负于身后:“赵兄,心一兄,打过闹过,诗酒兴尽过,不妨同去如何?”赵一阳道:“也罢,搅扰了二位兄弟的酒兴,一阳惭愧。”柳奉先道:“赵兄说的哪里话,诗酒之乐,只在座中得遇知己,今日我等四人汇聚一处,酒已尽,诗已兴,何来搅扰之说。”
赵一阳嘴角微扬,“既如此,一阳恭敬不如从命。”柳奉先和离心一均大笑,于是三人跟上萧遥生的步伐,同时出了飞云阁。
此时天色尚早,周围人物往来如梭,正是热闹的时候。四人行出林间阔道,转入街市,萧遥生心中有气,亦不招呼,择一处方向自己走了。离心一有友人邀约,亦招呼一声,赴约去了。柳奉先摇头苦笑,看向赵一阳,略有些兴趣索然。驻足片刻,见他二人已不见了身影,便在街道中闲逛一回,早早回到客栈休息。
次日天明,赵一阳和柳奉先一同出了客栈,说是去看擂台。却说那比试的擂台设在凌霄峰山脚。此处是片谷地,一挂瀑布飞悬,伴随着隆隆的水声,响彻整个热闹非凡的山谷。擂台便在山谷最低处,是一百丈方圆的圆台,圆台四周空旷开阔,铺就了青石板,以便行人观战。
这会儿天色刚亮,空中忽然下起小雨,场中设席交易货物的人,都卷起事物走了。只余数名身着蓝色道袍的年青弟子在一中年人的指挥下四处忙碌着。
赵一阳和柳奉先刚到不久,因下起雨,便又回客栈,点些小菜,叫两壶酒,相坐着聊些闲话。到了第二日,又相约同去擂台看,今日天气晴好,来到此处时,已经人山人海,遍地都是摊位,极其热闹。两人挤不进去,只得作罢,就在远处观望。
人群熙熙攘攘,有说有笑,却也有不少人在大发牢骚:“怎么如此多人,这样买卖如何做的成?”抬起头来,看到人群拥挤,行动十分不易,众多设席交易的人便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