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出突然,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也没时间思虑谋划,谋求更多。
好在最后傅筠和柳氏他们还是没占得便宜,傅真已不想傅夫人因为傅真的恶行再次掀起波澜,徒生枝节。
“母亲,”傅真喝了口水,开启了新的话题:“有件事我想问您,这傅——父亲他到底是如何与柳氏爬到您头上来的?他们敛了您多少财?您可有数?”
过去的傅真虽说看着母亲受了不少欺负,可因为傅夫人对女儿保护得太好了,对于傅筠在背后具体做了些什么却不是很清楚。
傅夫人沉沉叹气:“柳氏自然是仗着有你父亲撑腰,才敢如此放肆,加上老太太——”说到这里约摸是因为背后数落长辈不是什么好教养,故而停住了,转而道:“他这些年,家中打点,府第翻修,总之公中所出皆是我的。
“原先你外祖父在世时,我看他对我像是一心一意,但凡有花销,我都不计较,往往他只要提个钱字,我就给他办了。
“可就是这样,不知不觉我的付出成了习惯,他要用钱,已经不必向我开口,竟是问我的管事娘子直取,娘子暗地里告诉我该问问钱的去向,我也问了,都是他与同僚结交的花销。
“我想着男人在外总不能太寒酸,何况他还是我们宁家的姑爷,太小气岂不让人议论?
“再者,一家人嘛,怎么会还想着要分彼此呢?
“谁知道就是我对他这般信任,致使他胆子越来越大,你外祖父过世后他把柳氏他们领回来,我才恍然醒悟立刻去查帐,发现他这些年不光是在家中挪用了大把钱财,就是帐上也挪用了不少。
“掌柜的原先只当是我默许的,到彼时才知我被糊弄。好在田产铺子这些他弄不走,损失的也不过是些银钱。
“待我回来与他摊牌,他却反过来拿你们威胁我!他说,倘若我不好好地把这个傅夫人当下去,他便不惜伱们,反正他与柳氏已有子女!”
傅夫人说到此处拭起泪来。
傅真听得星火一窝窝的往上冒,但处在傅夫人的角度想想,傅筠的威胁竟不全是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