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结?”往常对傅真千依百顺的傅夫人,此时却不由分说拂开了她的手,朗声说道:“不结可以,那得有个说法!当初立约是他们,如今毁约又是他们,岂有这样欺负人的道理?!——你在这儿等我,不要过来!”
说完她转过身,拨开柳丝大步朝着那一头走去!
傅真拖都没能拖住她!
傅夫人走到杜三夫人面前,施一礼道:“妾身乃昔年杜老将军亲自登门求见的宁泊池之女傅宁氏,如今为礼部主事傅筠之妻,见过三夫人。”
杜三夫人今日召集这么多杜家部属的家眷在此,就是为着要给傅夫人一记闷棍,让她知晓他们杜家的心意,知难而退。方才下人说傅夫人携女而来,她自是知道的,因此那些话也是成心说给傅家母女听。
傅夫人见得此状后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都在杜三夫人的预料之中,但方才乍然听到那边厢传来傅夫人如此铿锵的话语,杜三夫人还是顿了一顿,下人们探听给她的消息,都说傅夫人性子软,好拿捏,可听这话却不大像是这么回事儿?
杜家虽说威重,可悔婚之事到底是属他们这边无礼,傅家若较起真来,也不好应付。
于是傅夫人如眼前这般当面锣对面鼓地找上门来,杜三夫人虽不曾失措,却也尴尬了那么一瞬。
她挺挺胸膛看向傅夫人,端出笑容:“原来是傅夫人。你有什么事?”
傅夫人面如沉水:“杜夫人,方才您的话妾身已经听到了,既然提及是令郎诚公子的婚约,那么想必夫人应该不会一郎二许,在与小女尚有婚约的情况下,还给令郎许下第二户人家。所以,方才夫人所言,定然就是针对令郎与小女这桩婚约了。
“夫人不愿结亲,妾身自然不会死缠烂打。只不过既然夫人有这个断交的意思,还请痛痛快快,择日登我傅家之门来作个了断。
“毕竟当初提出订婚约的是你们杜家,如今想悔婚也是你们杜家,总不能连背信弃义这口锅,杜家还要我们傅家人和宁家人来背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杜三夫人在这席话下立刻面红耳赤!
她强自压下心下忿意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