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脑袋里突然轰地一声炸开了花,她脱口道:“你惦记的这人,是位女子?”
裴瞻目光往下,垂了双眸,脸又转向了大街。
“是男是女有什么分别?佛不是说众生无相么?只要是那个人,那不管她以什么模样于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应该都无区别才是。一个人的灵魂,才是贵比金玉的东西。”
傅真半日不曾说话。
——瞧瞧,他默认了,他承认了他说的那个人是个女子!
他不但惦记着一个女子,扫平西北威震天下冷面残暴极致难缠的裴将军,他竟然还在惦记着一个死去的女人,这真是——不太合适吧?
傅真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儿子都大到能够一个人趁夜在白鹤寺闯来闯去,还能顺手捉打手帮他打人了!
他还记得他是有妻室的人吗?
看在小胖子跟徐家人也不对付的份上,傅真忍不住说起了公道话:“裴将军,既然那位女子都不在乎你,你又何必放不下呢?
“你要是真牵挂她,为她好,就该把这份心从此打住,放她往生。
“有个那么可爱的儿子,想必也有个同样可亲可敬的妻子,你该惜取眼前人啊。”
裴瞻睨她:“我没成亲。”
“什么?”傅真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瞻收回目光:“那小胖子不是我儿子。”
傅真懵了:“那他是谁?”
裴瞻啜一口茶:“梁家的。”
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