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却一副不顾梁郴死活的模样。
他眼里游动着光芒:“你要是怕你媳妇儿误会,可以把她也叫上。乃至大伯母二伯母,瑄哥儿,你们全家人,还有你们家那些忠心耿耿的老家仆,老护卫,一起叫出来也无妨!”
梁郴睁大眼睛望着他:“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那个时时刻刻冷若冰山,但小小年纪稳如泰山的裴将军去哪儿了?
这特么眼前竟然是个眼中游弋着几分奸诈的少年郎……
梁郴颤手拍上裴瞻肩膀:“老五,你听我一句劝,你和太傅家那丫头——能成就成了吧!你们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你和缨姐儿打小相识,也算青梅竹马了,能结成连理也算是佳话一桩!……
“你都满二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轩哥已经满地爬了!从前还好说,忙着战事无暇顾及自身之事,如今仗都打完快半年了,你赶紧的吧你!要说媒的话你就吱一声,哪怕大半夜,我也立刻爬起来给你当跑腿!”
光棍打久了多少是会有点不正常吧?
这么发疯谁受得了!
裴瞻斜眼:“你有完没完?”
“我认真的……”
“我看你是认真可以转行当媒婆!”
裴瞻瞥他一眼,走了。
……
昨夜从白鹤寺回来,裴瞻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