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眼神一亮,这里还没开口呢,裴瞻就抬脚往树丛下走了:“跟我来!”
傅真心中大喜!
她如今这点身手要想当斥候还真勉强,正愁没人当梯子呢,这梯子不就来了?
连忙跟上,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院墙下,傅真才抬头,裴瞻就道:“在这儿等我。”
傅真不愿当跟班,看他打算翻墙,忙道:“我也去,带上我!”
说完她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挟上自己。
裴瞻掉头过去沉思了半刻,而后一伸手,箍住了她的腰。
彼此都是将门儿女,没那么多讲究,裴瞻一只手却似挟住了火炭,热辣得不行。
荣王府的人都没个正经习武的人,侍卫都在外围,看守的几个人挡不住裴瞻。
裴瞻把人放下,即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俩人顺利接近了露台,屏息的话,不但能看到台上情形,说话的声音也能收入耳中了。
露台上煮了一炉茶,荣王夫妇与儿子儿媳坐在茶桌四面,开始寒暄起一些家常,夹杂着今日在宫中领的差事。都是荣王父子俩在说,荣王妃看起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裴瞻这是第一次与傅真共事——如果把这称作为一桩任务的话。他双眼虽然望着露台,余光和神思却都缠绕在身边人身上。
只见她极其熟练地以倾听的姿势紧贴着树干,神情凝重得像是连头发丝都在配合她。
从前认识的人都说她本事不亚于男儿,他自然是信的,却远不如亲眼所见来的感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