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袭素衣,薄施脂粉,清丽绝尘。
到了裴瞻跟前便轻轻巧巧屈膝福礼:“奴家见过将军。”
裴瞻扫了她一眼,看回杨蘸:“你来真格的?”
杨蘸碰了下他胳膊,一脸推心置腹:“你是重权在握的裴将军,何必拘泥小节?我也不是那不会办事的人,你与弟妹先好好在王府里玩玩儿,回头等你到府了,我再将人送过去。怎么安排名目,都凭老弟你的心意来。”
裴瞻嘴角轻扯:“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人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是自然。”
裴瞻伸手:“身契呢?”
杨蘸精神头一震,立刻从怀里掏出份文书来:“身契在此。早就已经给老弟写好了!”
裴瞻打开看了两眼,折起来夹在指间,背起双手看着这女子:“你现在给我扇他几嘴巴!打不出血来,不许停!”
女子顿住,杨蘸也顿住:“老弟,你这是——”
裴瞻只望着那女子:“你是不是不动手?”
那女子乃是从小被买来调教服侍这些权贵的,什么活儿都会,什么套路都懂,却何曾见过这阵仗?
瞅了两眼杨蘸,她立刻跟被抽去了筋骨似的,凄凄怨怨匍匐到裴瞻脚下:“奴家已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了,将军让奴家往东,奴家岂敢往西?
“只是将军何必辜负了世子的美意?人不风流枉少年,奴家自知比不上将军夫人姿容绝色,却什么苦也吃得,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得将军如意……”